中国香道文化的历史起源发展
香的定义。在《说文解字》中说:“香,气芬芳也。”而馨香的“馨”,也就是香气远闻之意。一般的香,大多是指由富含香气的树皮、树脂、木片、根、叶、化果等所制成的香之原料。常见的香料有旃檀香、沈香、丁香、郁金香、龙脑香、薰陆香、安息香等丰富的种类,甚至也有动物的分泌物所形成的香,如龙涎香、麝香等。
香料大多出产于气候酷热的地区,由于热带地区人体容易产生体垢及恶臭,所以古来为了消除体臭,就将当地盛产的香木制成香料,涂抹于身上,称为涂香;或是焚香料薰室内及衣服,称为烧香或薰香。随着香料的不同,也要以不同的方式来散发香气,才能造成特别的效果,用香的方法,大致可以分为燃烧、薰炙及自然散发等三种方式,而配合不同的香器使用。如,香草、沈香木及作成香丸。线香、盘香和香粉的合香,就必须以燃烧的方式,而龙脑类的树脂性香品,则必须用薰炙的方式;也就是将香放在炙热的金属或炭块上,让其散发香味。佛教中对香的定义则更为广泛,将鼻根所嗅的一切,都统称为香。佛教并将人类生活中这种美好的经验,重新诠释,使香超越了原始的意义,而用香来象征修行者持戒清净的戒德之香,乃至圣者具足解脱、智慧的五分法身,可以说是解脱者心灵的芬芳。在《佛说戒德香经》中,佛陀就以香来比喻持戒之香,不受顺、逆风的影响,能普熏十方。在《六祖坛经》中,也以香来比喻圣者的五分法身,即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由于香美好的特质,在佛教中就成了供养佛菩萨重要的供品之一,甚至以香为说法譬喻、修持方法,让人依此而悟入圣道。而香的气味能薰染真物,使环境芬芳美好的特质,也被用来比喻念佛者以念佛的缘故,薰染如来的功德,这就是所谓的“香光庄严”。由于香与鼻根的密切关联,古德也有以闻香而悟道者,最着名的就是《楞严经》中的香严童子。在本书中介绍香的修持法门,祈愿读者以香入道。焚香、装香料的香器,展现了香的具体之美。也以成香的文化中颇为独特的艺术。无论是在种类、材质、造型与色彩的显现上,都为人类的视觉与嗅觉心灵带来极大的喜悦。这些丰富的香器种类,主要是为了配合各种不同型态的香焚烧或蒸薰的方式而产生。除了实际上的用途之外,基于美观及装饰的考量,香炉的型制、炉身的造型、色彩,更是琳琅满目,配合袅袅香烟,及美好的香味,让用香的情境达到极致。在香器的种类上,除了最常见的香炉之外,还有香囊、香球、香筒、香盒等用香的器具。因此,在本书中也介绍了中国历代的香炉,及各种不同类型的香器。中国传统香最原始最重要的作用即保健、疗病祛疾。其味不仅芬芳,可怡养性情、净化心灵,还有清心、安神、开窍等很多的养生功能。而合成香料无论是在气息的芳香、微妙的精神体验、养生保健等诸方面均无法与传统香料相比。天然香料是一种成份极其复杂的混合物,有人甚至把它比喻为一个混沌系统,多种香料搭配时的情况就更为复杂,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合成香料还难以达到全面、准确的分析和把握。就香气而言,即使最先进技术制作的合成香料也难脱斧凿之迹,其芳香与天然香料的差异仍然十分明显。就精神体验而言,中国传统香可以使人产生“愉悦”、“感动”等微妙的身心体验,而现代工业香却几乎完全没有这种效果。“有其味而无其气,有其形而无其神”,正是现代合成香料始终难以逾越的屏障。风靡全球的法国香水,最初是因白种人身体特质和饮食习惯的关系,人体狐臭膻腥多发,香水最初的作用是为了祛除腥臊味,净化环境。目前,以法国香水为首的现代工业香品,在国际社会享有较高的知名度,但其仍然难以具备中国香自然、健康,能够赋予人身体、心灵以美妙作用的特质。近年来,人们已越来越多地意识到,许多化学产品在为人们提供便利的时候,往往也存在许多弊端。因而,“绿色”、“自然”、“健康”的中国传统香必将越来越多的受到世人的 事实上,类似日本“香道”这种香文化除了中国、日本以外,其它文明古国也曾出现过。古代雅典的香料商店实际上成为各阶层人士的集会场所,政治家.哲学家.艺术家以及社交界的知名人物频繁出入,成为热闹的社交活动中心。这些地位显赫的达官贵人,为了表现他们的“天才”,在香气方面大做文章,香的知识成为每个到此场所的人所必备,他们谈论香就象今人谈论奥林匹克运动会一样。“香气鉴赏会”逐渐深化成各种各样的“香道”。古罗马也有相似的情形,只是都没有像中国和日本那样普及并流传下来。“香道”发展到今天,已经不单纯是品香、斗香的概念,而是一种以天然芳香原料作为载体,融汇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为一体的,感受和美化自然生活,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创造人的外在美与心灵美的和谐统一的香的文化。正如同人们熟知的“茶道”的概念,“茶道”的含义远远超越了喝茶和茶制品本身,而是通过茶这个载体达到修养身心,培养高尚情操,追求人性完美的茶的文化。我国近代由于各种历史原因,香道几乎处于灭绝的边缘,近几十年来,又由于受化学合成无所不能时代的长期统治,天然香料一直受到冷遇,香道已失去原有的风彩。但是,请不要忘记“香道”起源于中国,中国应拥有和发展属于自己的“香道”文化。
首先香道来自于天然,天然的芳香植物生机盎然,她的芳香伴随着呼吸沁入心扉,天然的香气成分使人产生愉悦的感觉,精神得到放松,使人的内心变得宽阔与美好。芳香植物是非常的美,她的美不单单是她的色泽,更是那种自然的和谐的美,没有任何做作和修饰。与她相伴,人性会变得清纯而透明。由于人类的智慧,芳香植物的美得到了升华,她的体内蕴藏着许多美化人的肌肤的好东西,人们把它们提取出来用来清洁、健美我们的肌肤,使我们的容颜象神话般的返老还童。
香道是充满人情味的,它告诉我们如何去享受和爱护自然的美,又启迪我们如何运用她的美去创造生活的美,天然芳香花草茶、芳香食品、芳香天然洗涤剂、芳香贴花、用芳香植物制作的各种艺术品,都让人们在美的自由空间尽情享受,尽情发挥。
香道的“道”包含了道德、道路等含义,她向我们指明了一条芳香的道路,健康我们的身体,美化我们的肌肤,明亮我们的心灵,高尚我们的情操。与人宽厚善良、创造与他人和睦相处的心理能力;给环境以呵护与培育,培养人与自然环境的感情,使人性得以提升。
“香道”是一种文化,她将贡献与热爱她的文化人,同时热爱她的人们会将这种文化发展下去,因为她是“香”的文化,她会随着“香”飘向万里晴空,飘向全世界。中国用香的历史久远,陪伴着中华民族走过了数千年的兴衰风雨。它邀天集灵,祀先供圣,是敬天畏人的体现,又是礼的表述;是颐养性情,启迪才思的妙物,又是祛疫辟秽,安神正魄的良药。历代的帝王将相、文人墨客、平民百姓、僧道大道,无不以香为伴,对香推崇有加。炉热情暖,青烟翠雾之中,不知引发了多少灵感,增添了多少热情,降息了多少怒火,带去了多少祝福。它启迪英才大略的智慧,濡养仁人志士的身心。香,物虽微而位贵,它是中华文化无形的脉搏。香文化是一个古老而全新的命题,从一个独特的角度折射出华夏文明的灿烂光辉。以诗为证:
温庭筠·咏香诗词
博山
博山香重欲成云
锦段机丝妒鄂君
粉蝶团飞花转影
彩鸳双泳水生纹
青楼二月春将半
碧瓦千家日未曛
见说杨朱无限泪
岂能空为路岐分
达摩支曲
捣麝成尘香不灭
拗莲作寸丝难绝
红泪文姬洛水春
白头苏武天山雪
君不见无愁高纬花漫漫
漳浦宴馀清露寒
一旦臣僚共囚虏
欲吹羌管先丸澜
旧臣头鬓霜华早
可惜雄心醉中老
万古春归梦不归
邺城风雨连天草
香道究竟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理想目标呢?我国早在记载夏、商、周三代历史的《尚书》之中,就已谈到「香的精神层面」,所谓「至治馨香,感于神明。」又说「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古人董说(若雨)所着《非烟香记》,提到所谓的「振灵之香」。他说:「……振灵香屑,是能熏蒸草木,发扬芬芳……振灵之香成,则四海内外百草木之有香气者,皆可以入蒸香之鬲矣!振草木之灵,化而为香,故曰振灵。」由此可知古人对于香气的阐释,已经不只是物质、官能层面的东西而已。《圣经·出埃及记》之中,上帝指导梅瑟(摩西)制作「圣香」,吩咐他要把香制成「纯洁和神圣」的东西,将它当成「圣物」看待,由此可以看出古希伯来人对于「香」的重视程度,香已经超越了官能享受的范围,成为一种精神的象征。《维摩诘经·香积佛品第十》也提到笔者称之为「香道的理想国」的遥远地方。这个国度距离我们所住的「婆娑世界」有四十二恒河沙之遥,众香国里的如来,佛号「香积」,在这个佛土里上,亭台楼阁充满着香气,土地是香的,花草园林也都会产生香气,佛菩萨们所吃的是香气,毛孔当然也散发着妙香。这是个完全笼罩着香气的「清净乐土」,所以说「其国香气,比于十方诸佛世界人天之香,最为第一。」如此可爱的「香道的理想国」能不令人向往吗?或许今天提倡「环保」的人士,应该以这个「香道的理想国」为追求的目标吧!香文化的历史,香作为一种文化,肇始于春秋,成长于汉,完备于唐。《新唐书·仪卫志》载,当时不仅室内设“蹑席、熏炉、香案”,贵妇身上也佩香具。唐高祖年至唐德宗年,通川、雁门、顺化、南海、上洛诸郡及属国向唐宫廷进贡香料数十次,可见香事活动的频繁。又通过鉴真大和尚东渡,传至日本及海外。宋代,香文化达到了鼎盛时期,完全融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香文化发展至今,已经不单纯是品香、斗香的概念,而是一种以天然芳香原料作为载体融汇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为一体的感受和美化自然生活,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创造人的外在美与心灵美的和谐统一的“香”。烧香是中国民俗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有三个特点极为引人注目:一是普遍性,汉人烧香,少数民族绝大多数也烧香,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几乎无处不烧。二是历史悠久,现存文献《诗经》《尚书》已有记载,则其起源必早于诗书时代即西周。三是普及性,几乎做什么都要烧香:对祖宗要烧,对天地神佛各路仙家要烧,对动物要烧,对山川树木石头要烧;在庙里烧,在厕所也烧;过节要烧,平常也要烧;作为一种生活情调要烧,所谓对月焚香,对花焚香,对美人焚香,雅而韵,妙不可言;作为一种门第身份,所谓沉水熏陆,宴客斗香,以显豪奢;虔敬时要烧,有焚香弹琴,有焚香读书;肃杀时也要烧,辟邪祛妖,去秽除腥;有事要烧,无事也要烧,烧本身就是事,而且还会上瘾,称为“香癖”,就仿佛现代人的抽烟饮茶一样。中国烧香的历史,大体可分为三个时期。以汉武帝为界,前面为第一期,可称初始期。其间,所烧的香有以下几种:柴,玉帛,牲体,香蒿,粟稷等。烧香的作用是唯一的,用来祭祀。烧香行为由国家掌握,由祭司执行。周人升烟以祭天,称作“禋”或“禋祀”。《诗·周颂·维清》:“维清缉熙,文王之典,肇禋。”笺:“文王受命始祭天。”即是说,这种祭制始于周文王。其具体祭法为:将牺牲和玉帛置柴上,燃柴升烟,表示告天。《周礼·春官·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熈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注:“禋之言烟。”“三祀皆积柴实牲体焉,或有玉帛,燔燎而升烟,所以报阳也。”疏:“禋,芬芳之祭。”(用《十三经注疏》本,下同。)可见,所谓禋祀,一是点火升烟,二是烟气为香气。以香烟祭神,那么这就是后世所谓“烧香”了。香事有以下特点:一是香品原始,为未加工的自然物,还不是后世正规意义上的“香料”(树脂加工而成);二是自然升火,不用器具如后世的“香炉”;三是专用于祭祀,而祭祀由国家掌握,即,烧香还没有生活化,民间化。明周嘉胄《香乘》引丁谓《天香传》谓:“香之为用,从上古矣。所以奉神明,可以达蠲洁。三代禋祀,首惟馨之荐,而沉水熏陆无闻也。其用甚重,采制粗略。”从汉武帝到三国,可称引进期。汉武帝于中国香事的发展,有特殊重要的意义。武帝奉仙,为求长生,是神就敬,而打破了以往“香祭祭天”的垄断。武帝时期香品渐走向实用化,如置椒房储宠妃、郎官奏事口衔舌香等,打破了香必用祭的垄断,使香进入生活日用。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武帝大规模开边,就在这一时期,产自西域的真正的“香料”传入中国。《说郛》卷35引宋·吴曾《能改斋漫录》称:“又按汉武故事亦云,毗邪王杀休屠王,以其众来降。得其金人之神,置甘泉宫。金人者,皆长丈余,其祭不用牛羊,唯烧香礼拜。然则烧香自汉已然矣。”此外,武帝曾遣使至安息国(今伊朗境内),《香乘》卷二引《汉书》称:“安息国去洛阳二万五千里,北至康居,其香乃树皮胶,烧之通神明,辟众恶。”树皮胶,即树脂,是为真正的香料。由于有了真正的香料,使武帝时的香事变得格外繁盛起来,后世野史笔记屡称不绝。什么焚“月支神香”解除长安瘟疫(《香乘》卷8),燔“百和之香”以候王母(《汉武外传》),用东方朔“怀梦”香草在梦中与李夫人相见,直至烧“返魂香”使李夫人还魂这个传说还传到日本(见《源氏物语》)第48回)。香事繁盛,香具应运而生,不久,中国第一个香炉也发明出来了,称为“博山炉”。传说上面还有刘向的铭文:“嘉此王气,崭岩若山。上贯太华,承以铜盘。中有兰绮,宋火青烟。”(见《香乘》卷38)。刘向为宣帝时人。从此,香品与香炉配,使中国的香事进入一个新阶段。然而,从武帝时引入西域香料始,降及东汉三国,在这三百多年间,香的使用还仅限于宫庭和上层贵族之中,极为名贵,难得进入寻常百姓之家。《香乘》卷2引《五色线》称:“魏武与诸葛亮书云:今奉鸡舌香五斤,以表微意。”为馈赠之礼品。又《香乘》卷7引《三国志》称:“魏武令云:天下初定,吾便禁家内不得熏香。”足见焚香即使在宫庭中也还是一种奢侈。香的走向普及,是隋唐以后的事。普及的原因有二:一是“西(域)香”由“南(两广、海南)香”所取代。“迨炀帝除夜,火山烧沉甲煎不计其数,海南诸香毕至矣。”(《香乘》卷1)南香的大量涌入,使香的价格降低,为普及提供了物质准备。二是佛道二教从六朝以来大发展,轮番跻身于国教的至尊地位;二教尚香,“返魂飞气,出于道家;旃檀枷罗,盛于缁庐。”(颜氏《香史序》)从而,信徒汹汹,风气大展,造成烧香走向普及。只不过,这时固有儒教还与释道二教时相对抗冲突,传统士人抵制特别是佛教,而使繁盛的香事略为减色。迨至宋代,三教融合,烧香之俗,也便御风而行,为大家一致崇尚,士人拜祭孔子时也烧起香来。这就出现了本文一开头所讲那种局面。明屠隆总结道:“香之为用,其利最薄。物外高隐,坐语道德,焚之可以清心悦神。四更残月,兴味萧骚,焚之可以畅怀舒啸。晴窗塌帖,挥尘闵吟,温灯夜读,焚以远辟睡魔。谓古伴月可也。红袖在侧,秘语谈私,执手拥护,焚以熏心热意。谓士助情可也。尘雨闭窗,午睡初足,就案学书,啜茗味淡,一炉初热,香蔼馥馥撩人。更宜醉筵醒客。皓月清宵,冰弦曳指,长啸空楼,苍山极目,未残炉热,香雾隐隐绕帘。又可祛邪辟秽,随其所适,无施不可。”香与美已融合为一,大量诗文专门写香。兹举北宋陈与义(字去非,与黄庭坚、陈师道齐名)的《焚香》为例:明窗延静书,默坐消尘缘。
即将无限意,寓此一炷烟。
当时戒定慧,妙供均人天。
我岂不清友,于今心醒然。
炉香袅孤碧,云缕霏数千。
悠然凌空去,缥缈随风还。
世事有过现,熏性无变迁。
应是水中月,波定还自圆。
无限心意情怀,寓寄一炷烟中,人生喜怒哀乐乃至形而上的追问与探求均在此找到出路,于是也就难怪世事变迁而熏性是不改的了。噫!香已经完全渗透内化到人的精神之中;这种渗透是那样的深。在熏香文化发源地的中国大陆,唐宋以后的一千年里,由于战乱频繁,士大夫的精神生活趋于粗疏萎顿,香席的仪式与诗、词、乐、舞、棋等纯粹的艺术形式一样也日渐式微,这炉幽香传至清末,终于在风雨飘摇中火尽灰冷了。香文化上升为一种完整的文化体系,成为“香道”。香道也是一种文化,是精神文化,道德升华,是香文化的使用艺术。“道”,是宇宙万物的本源,本体。“道”,首见《老子》:“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道德经》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意即为天地万物由自然而生,天地万物由自然而运化。天地之间,一切事物变化生息均属“自然”,“自然”,是道的自性,“自然”是道的最大的和谐。香道又是一门生活美学,几乎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远古巫术活动有“香”,崇拜中有“香”,宗教中有“香”,节庆中有“香”,历代帝王喜“香”,闺中妙龄爱“香”,古典名着生“香”,文人诗词颂“香”,中药百草发“香”,香包飘“香”,品茗饮酒留“香”,养生保健缘“香”……“香”有生命,是一种生命现象,正如庆阳香包有寓意,有寄托,庆阳的“二十四节气香”、“春夏秋冬香”有内涵,有深蕴,庆阳的种种香事活动,生活用香以及花香、酒香、中草药香的市场潜力,需求极大,都是一种资源,值得开发的精神文化资源。香道是历史的,是生活的,又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它是和物和人紧密相连的文化事象的行为方式。通过民俗文化体现人文精神内核,反映人们对吉祥幸福的精神追求和寄托来表现,用集体或个人的智慧、制作、技巧、艺术、艺术承传体系、思想内涵等等对它进行精美的创造和承传。是特定的民族或地区群体中世代传承的,有较大影响的有突出价值的文化形态或文化表现形式、文化表现活动,和民族、民间遗产概念是相同的。香道文化是人民承传文化中最贴近身心和生活的一种文化,保留了大量的民间自然传承的历史遗迹,是许多文化遗产的记录。这样珍贵的文化遗产,我们应该加倍地呵护和珍惜。文人对香文化的贡献,中国香文化第一次跃进性的发展出现在西汉时期。其中,以汉武帝为代表的上层统治者起了主导作用,王公贵族对香的大力推崇直接带动了对香的使用。但是,香之所以在后世能发展到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和高度的艺术品质,则应归功于历代文人。文人对香文化的发展所起的推动作用,大致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其一,香文化尚在萌芽状态时,文人们就广泛介入并给予了多方面的推助。在春秋战国时期的史志典籍中,有很多记载都反映了文人对香的推崇。如屈原在《离骚》中的精彩咏叹:“扈江离与辟燕兮,纫秋兰以为佩”;“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户服艾以盈要兮,谓幽兰其不可佩”,“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椒专佞以慢稻兮,木杀又欲充夫佩帏”。另据东汉蔡邕《琴操》所述,相传孔子在从卫国返回鲁国的途中,于幽谷之中见香兰独茂,不禁喟叹:“兰,当为王者香,今乃独茂,与众草为伍!”遂停车抚琴,成《漪兰》之曲。虽然在春秋战国时期,南海的木本香料尚未大量传入北方,所用只是兰蕙椒桂等香草香木,但文人对香的情感态度已得到了清晰的展示。其二,在中国文人的心目中,将焚香视为雅事。认为人们对香的喜爱是形而上的,是人本性的需求。朱熹有《香界》一诗:幽兴年来莫与同,滋兰聊欲泛光风;真成佛国香云界,不数淮山桂树丛。花气无边熏欲醉,灵芬一点静还通;何须楚客纫秋佩,坐卧经行向此中。
古代“学界”对香的这种高度的肯定态度既确定了香的文化品位,保证了它作为“雅文化”与“精英文化”的品质,同时也把香纳入了日常生活的范畴,而没有使它局限在祭祀、宗教之中,这对香文化的普及与发展都是至关重要的。
其三,文人们广泛参与香品、香具的制作和焚香方法的改善。许多文人都是制香高手,如王维、李商隐、徐铉、黄庭坚、苏轼、陆游等。苏轼有文记:“子由生日,以檀香观音像新和印香银篆盘”。仅文人们配制的“梅花香”配方,流传至今的就有数十种。文人们不仅烧香,还要烧出情趣来,烧出意境来,烧出学问来。从杨庭秀的《焚香诗》中可见其大观:琢瓷作鼎碧于水,削银为叶轻似纸;
不文不武火力匀,闭阁下帘风不起。
诗人自炷古龙涎,但今有香不见烟;
素馨欲开茉莉折,底处龙涎示旃檀。
平生饱食山林味,不柰此香殊妩媚;
呼儿急取蒸木犀,却作书生真富贵。
其四,整个文人阶层都广泛用香,从而带动了全社会的用香风气。从魏晋时期流行熏衣开始,文人把用香视为风习,把爱香当作美名,唐宋以后风潮更胜。虽然不免附庸风雅之辈,但文人的这种积极态度确实影响带动了社会各阶层的人士,上至达官贵族,下至黎民百姓,不仅是民间,官衙府第也处处用香,甚至接传圣旨和科举考试时也要专设香案。同时,随着香料贸易及制香业的发展,香文化渐渐扩展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现代香道发展要首推台湾和日本,产自东南亚出产沉香,风靡全球。现已发展成为独特的台湾香道和日本香道。香器与香具,香的制作。中国传统香是以天然香草药作为原料配制而成,具有强身健体、怡养性情、启迪才思等许多现代工业香无法比拟的优势和特点。我国传统香的制作与中药及道家的丹药很相似,它是以天然香料和中药材为原料,按照香料的选择、炮制、香方、配伍、火候等特定的程式和法度来完成。古代使用的香以“合香”为主,单一香药制成的“单品香”较少。大多数香药都要经过“炮制”(特殊的处理)才能用于制香。即使品质优良,也仍然是“生”药,若直接使用,未必有好的功效,甚至会适得其反。恰当的炮制则可加强或改变原料的药性,使其功效充分发挥并消除可能存在的副作用。每种香药都有各自的价值,也都有各自的偏颇,通过恰当的搭配使他们相辅相成,导顺治逆,扬长避短,正是合香之妙。人们把传统香的制作概括为得之于药,制之于法,行之于文,成之于心。其制法,中国古代就已经形成了一套与中医学说一脉相承的理论,有一个十分成熟完善的工艺体系,这也是中国传统文化一个密不可分的部分。而近现代以来,传统香的制作与使用都受到了很大冲击,化学合成香料与工业技术以其低廉的成本和高效的生产优势在很大程度上排挤、改变了中国香。许多香不再采用天然香料(香药),而是变成了“化学香料与燃烧材料的混合物”。合成香料为针对天然香料,通过化学技术分析、确定其芳香成分的化学结构,再用化学方法生产出相同结构的化合物。例如法国香水的制作工艺,从十八世纪起主要依靠其发达的工业文明,化学香精成为制香的主要原料。或从植物中利用水蒸汽蒸馏法、压榨法、萃取法、超临界萃取法等提取精油,利用其它化学原料和合成的方法制成复合型的香品。香具是使用香品时所需要的一些器皿用具,也称为香器(严格说来,制香时使用的工具称为“香器”,用香时的工具称为“香具”)。除了最常见的香炉之外,还有手炉、香斗、香筒(即香笼)、卧炉、薰球(即香球)、香插、香盘、香盒、香夹、香箸、香铲、香匙、香囊等。造型丰富的香具,既是为了便于使用不同类型的香品,同时也是一些美观的饰物。香炉是最常见的香具,其外形各式各样,如博山炉、筒式炉、莲花炉、鼎式炉等等。材质多为陶瓷或铜、铝等金属,也有石、木等材料。明清以来流行铜炉,铜炉不惧热,而且造型富于变化。其他材质的香炉,常在炉底放置石英等隔热砂,以免炉壁过热而炸裂。
手炉是可握在手中或随身提带(带有提梁)的小熏炉,用于取暖,也可薰香。多为圆形、方形、六角形、花瓣形等;表面镂空,雕琢成花格、吉祥图案、山水人物等各式纹样;材质多为黄铜或白铜。
香斗,又称长柄手炉,是带有长长的握柄的小香炉,多用于供佛。柄头常雕饰莲花或瑞兽,常薰烧香粉或香丸。唐代即已流行。
香筒是竖直熏烧线香的香具,又称“香笼”(以区别于插香用的小筒)。造型多为长而直的圆筒,上有平顶盖,下有扁平的承座,外壁镂空成各种花样,筒内设有小插管,以便于安插线香。其质材多为竹、木或玉石,也有高档的象牙制品。
卧炉,用于横向点燃线香,也称横式香熏。类似于香筒,但横竖方向不同。
薰球又称香球,呈圆球状,带有长链,球体镂空并分成上下两半,两半球之间以卡榫连接。内套数层小球,皆以承轴悬挂于外层,最内层设有焚香的小“杯”,无论薰球如何转动,小杯始终能保持水平,杯内香品也不会倾倒出来。其设计精巧,即使把薰球放到被子里也不会倾覆熄灭,故也称“被中香炉”,其原理与现代的陀螺仪相似。
香插是用于插放线香(或棒香)的带有插孔的基座。基座高度、插孔大小、插孔数量有各种款式,以适用于不同规格的线香。
香盘,是焚香用的扁平承盘,多以木料或金属制成。
香盒用于放置香品,又称香筥、香合、香函、香箱等。形状多为扁平的圆形或方型,多以木、铜、铝等制成,大小不等。既是容器,也是香案、居室的饰物。
香夹用于夹取香品。
香箸即“香筷”,多为铜制。
香铲常用来处置香灰,多为铜制。
香匙用于盛取粉末状或丸状香品
香囊用于盛放香粉、干花等香品,以便随身携带或挂佩,多为刺绣丝袋,也常把绣袋再放入石、玉、金、银等材质的镂空小盒。
香道工具繁复,有大有小,种类繁多。一般来说,装香道工具的箱子称乱箱。装点火工具的容器称香筋建,点火工具包括银叶挟、香夕、香筷、茑(一种别针,包香包用)、羽帚、火筷、灰押,统称7种工具。装香木和银叶的银器称重香盒。银叶实际上是一种镶有金边的薄云母片,点香时将银叶放在火上。试香、组香时使用的盘子称试香盘。本香盘亦称银叶盘。装香牌的简称牌筒。纸制四角形容器称折居,装对答用香牌。包裹试香包和本香的包称总包。香包没有统一规格,只是香包使用的纸要比总包薄一些。割香工具共五种,包括锯、小刀、厚刃刀、槌、凿子。割香时使用的台子称割香台。大小没有统一的规定,一般多为10公分左右。闻香炉高6至8公分,直径6至7公分左右。闻香炉一般要求成双成对,这些还只是香道工具中的主要部分。焚香一直与美好、高雅、神秘、珍贵等联系在一起,因而关于沉香、香炉、香器等香文化有关的制作产物代表着时代的最高工艺水准,并由于渗透了文化成分,因此香道工具作工十分讲究,许多工具上都镶有豪华的刻画,样子十分精美。单看香具,都是艺术享受。中国历代香器概述,在佛教传入中国用香的历史非常悠久,而佛教传入中国之后,同时大量引进各种重要的香料,及用香的观念和方法,于是,香从生活中的附属用品,一跃而成为皇室贵族,文人雅士生活中的重要场景。早在战国时期,中国就已经有在室内薰香的习俗,焚烧的香料是以草本植物为主。其实薰香源自古人薰烟以趋灭蚊虫,并消除秽气。在《周礼》中记载:“剪氏掌除蚕物,以攻攻之,以莽草薰之,凡庶虫之事。”古人燃香也可以说是清净环境,中国在尚未产生专用的香器之前,先使用一般的铜炭炉来薰香。中国人在室内焚香自战国时代就已开始了,但是专门为焚香而设计的香具,却迟至汉代才出现。中国香炉的形制始于战国时期铜炉,以后历代出现各种式样的香炉。材质有陶器、瓷器、铜器、鎏金银器、掐丝瑵珐琅、画珐琅、竹木器及玉石等,种类丰富。在春秋时期,已出现专供室内取暖的铜炭的“王子婴次炉”。而这类铜炭炉后世仍然沿用。汉代开始,产生了一种特殊的香炉——博山炉。博山,相传是东方海上的仙山。博山炉盖上雕镂的山峦之形,山上有人物、动物等图案。当香炉中飘出袅袅香烟,就宛如神山盘绕终年的云雾。博山炉盛行于神仙之说流行的两汉及魏晋时期。在汉代,专为焚香而设计的香薰已经出现,大理的薰香器从各地的汉墓出土,可以知道当时薰香习俗已经很普遍。汉代薰香的风气,南方比北方更为盛行。广州地区四百余座汉墓中,共出薰炉一一二件。在汉代蔡质所着的《汉官仪》中,就有关于香的文献记载:“女侍史絜被服,执香炉烧燻。”在广州、长沙等地的西汉早期墓葬中已经出土了不少豆形薰炉,而中原地区出现得稍晚。从这种出土不少专为薰香而作的香薰看来,薰香的风气是自南向北逐步推广的,而许多高级香料也是从南海输入中国。根据《史记》〈货殖列传〉的记载,西汉时龙脑香在广州已非罕见之物。汉通西域后,还从陆路自西方输入苏合香。《班固与弟超书》:“窦侍中令载杂采七OO匹,白素三OO匹,欲以市月氏马、苏合香。”这是汉代以杂丝、白素等布料,要买月氏马及苏合香。《后汉书》“西传传”说大秦国“会合诸香,煎其汁以为苏合。”汉朝时乐府诗中也说:“行胡从何方,列国持何来,氍毹、(外毛内答)(外毛内登)、五木香、迷迭、艾蒳及都梁。”其中都梁香为古代着名的香草。汉代的香品中,有干燥的草木植物、树脂类的龙脑香、苏合香。草本植物的茅香干燥之后就是可燃物,为了能充分燃烧,通常在炉身的底下会有通气孔。有的设计炉身较浅,炉盖隆起,而且在炉盖上备有数层镂孔。这类炉具的容积也较大。同时为了容纳自进气孔落下的灰烬,通常也设有承盘。龙脑及苏合香等树脂类香品,必须放在其他燃料上薰烧,因此这类炉身较深,以便置烧红的炭块,有时加银箔或云母片,再放上树脂之类的香品,使其徐徐薰烧。出土的汉代香薰中就曾留有炭料、香料。两晋南朝的香具,东晋南朝士大夫中,以香沐浴,以香薰衣的风俗开始盛行。薰衣的风俗在汉代就已经出现了,在河北满城中靖王刘胜墓中,发掘的“铜薰炉”和“提笼”就是用来薰衣的器具,湖南长沙的马王堆一号墓出土的文物中,就有为了薰香衣、被特制的薰笼。三国的荀彧好薰香,文献中记载:“荀令至人家,坐幕三日,香气不竭。”由于荀或经常让自己的衣服薰上浓郁的香味,所以当他到别人家中之后,他坐过之处往往留下香气,经过三日还没有散去。在东晋时文人也以白旃檀的芬芳来比喻学养的渊博。在两晋南朝流行的香薰式样之中,从三国吴到南朝晚期圆罐式及豆式有承盘的香炉式样大略可分为四期:第一期:孙吴中期至西晋末年(公元二五四——三一六年)
第一期的香薰,造型简单,整体为罐形,侈口鼓腹、圈足,上腹镂刻三排圆形镂孔,没有承柱和底盘。第二期:东晋前期“东晋立国至穆帝升平以前”(公元三一七——三五七年)第二期的香薰,薰体为短直口圆腹罐形,腹部有大三角形镂孔,承柱亦为上下小大的圆柱体,承盘则为平底钵形器。第三期:东晋后期至南朝刘宋时期(公元三五七——四七九年)第三期的香薰,酱油,罐形薰体,小口鼓腹,腹部满布密集的长三角形镂孔,圆柱形承柱,粗短而直,承座则为宽沿盘形。第四期:相当于南朝中晚期“齐、梁、陈”(公元四八O——五八九年)第四期并未发现见香薰等器具。隋唐的香具,自东汉明帝佛教传入中国之后,焚香礼忏在奉神明或祀天地祖的仪式中,几乎经常可见。甚至,有在行道上以香铺地,使香的需求量更大。在《文昌杂录》卷三中记载:“唐宫中每有行幸,即以龙脑、郁金布地。”唐代的香具,也开始有新兴的式样。如:多足香薰、薰球、及长柄手炉,质地多为金属器或鎏金银器。唐代流行有提炼的金属香球、香薰。唐代的多足带盖铜香薰十分独特,也有附提炼者。唐代帝室曾多次迎送释迦牟尼佛的真身舍利,再送回法门寺。法门寺的文物中鎏金银香薰、鎏金银香球,是为皇室迎送舍利真身所专门制造的。宋元明清的香器,宋人焚香,常同时使用香炉及香盒。这点从宋代绘画取香的动作中,可以看出来。添香者以食指、大拇指拈出香丸,放入堆满白灰的炉具内。宋代也流行将香料压成“香篆”,将粉末状的香料模子压出固定的形状,然后点燃。宋代曾大量进口香料,北宋时香药是市舶司收入中最大宗的物品之一。真腊、渤泥、蒲端、安南等地其地盛产乳香、龙脑及栈香,朝贡品中也以香药为主。部分的香品如乳香等列入禁榷物品,由政府专卖,民间不得私自交易。宋代香药输入量虽大,但仍供不应求。宋人普遍用香,焚香用量大。祭祀庆典、官府的宴会、文武官考试及第后的同年宴、祝寿等场合,无不用香。宋人还有所谓的“试香”,于幽室外焚香,有时在庭园内的“诗禅堂”试着燃点新制的合香,品评香的气味、香雾的形状和焚烟的久暂,是宋朝人生活情趣中重要的节目之一。宋人对于合香的薰烧法特别讲究,香品点燃之后,并不投入火中,香炉内铺厚厚的有保温作用的炉灰,拣一小块烧红的炭块埋于正中央,再薄薄地盖一层,灰只露出一点。用薄银片隔火,香品放在薄银片上薰烤,于是香气自然舒发,没有烟燥气。讲究一点的,炭块就不只是用普通的木炭,而是精制的炭团。此外,宋人也使用香篆。南宋杭州城的住宅区内的各种服务业中,就有专门为人“供香印盘”的服务业,他们包下固定的“铺席人家”,每天去压印香篆,按月收取香钱。在宋代的香炉中,有许多特殊的造型,如现藏于芝加哥艺术馆,宋影青鸟形香炉(十一——十二世纪),炉盖有一只似鸳鸯的水鸟蹲伏着,炉身贴了两层莲瓣纹,也有承盘。盘底有如意云头花式足。香炉就从鸟嘴逸出,炉身挖有小气孔,而使香烟从上面的鸟嘴飘出。宋代另外流行一种豆形香炉,形如高足杯。到了元、明、清代,则流行成套的香具,例如元代流行“一炉两瓶”的成套香具。明代十六世纪的绘画中就已出现“炉、瓶、盒”。这种组合式香具乃是为了方便作为储放香箸、香铲之用。明朝嘉靖官窑也有所谓的“五供”,五供是一炉、两烛台、两花瓶的成套供器,使用于祭祀及太庙、寺观等正式场合。明代盛行铜制香炉,这与宣德时期大量精制宣德铜炉有关。宣德年间,曾使用泰国进贡的数万斤铜料,铸制三千三百余件的“宣德炉”。明晚期民间大量制作铜香炉,设计精良。铜香炉的盛行与当时盛行燃烧各种品级的沈香木块有关。香道与宗教,香在佛教中的作用。在中国,香的使用不但起源甚早,且与宗教有着紧密深刻的连结;这其中,佛教的用香不但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并在二千余年的历史长河里,持续地发挥它深远的影响力。中国香道在民间的沿袭和普及与宗教对香的推崇、使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东汉后期佛、道二教迅速崛起和发展,不仅推动了用香风气的扩展,也使香品的种类更加丰富,促进了南亚、西亚等地香药的传入,对香文化的发展贡献很大。因二教都注重香的使用,随着宗教理念的深入,信徒的普及,香品的使用也更深入民心。香在佛教中的地位很高,佛教经书对香有丰富的记载,诸佛圣众也有大量关于香的论述。佛教认为香能与智慧相通,把香看作修道的助缘,借香来讲述心法与佛理。上香更是佛事中必有的内容,从日常诵经打坐到盛大的浴佛法会、水陆法会、开光、传戒、放生等各种佛事活动都要用香,大型活动更要以上香为序幕,上香前后还有郑重的仪式。佛陀在世时,弟子们就以香为供养,佛陀本人及其它圣众都认为香是最重要的供养。香对人身心有很大影响,好香如正气,亲之近之则大为受益。居士、僧人在打坐、诵经等日常功课中用香,寺院内外也处处薰香,以营造良好的修炼环境。佛医学中对沉香、檀香、安息香等香料配方后大量使用,用于消毒除菌、防治瘟疫、治疗各种皮肤病等等,对我国中医学发展也颇有贡献。虽然从考古的发现得知,中国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可能有用于熏烧的器具出现;但在见诸于文字的史载中,则要到周朝才有正式的焚香纪录。文物学家刘良佑表示,中国的用香文化,始于疆域的开发与对外交通的发展,从而发现并进口了香料;周朝时,由于政治的分合,在国土向南开发的过程中,又陆续发现了香料,自此用香逐渐形成周朝贵族的时尚之风。
到了汉朝,香料主要来自西域中亚及南海诸国的献贡;汉末至魏晋六朝,由于佛教的东传与盛行,焚香于是形成供养诸佛的仪轨,升华为凡圣之间沟通的桥梁;隋唐时代,由于文治武功均盛、海路交通便捷、经济繁荣、佛教鼎盛,上自皇室贵族,下至平民百姓,用香风气相当普遍,沿袭至宋朝,便在文人雅士间形成了以精致清丽见长的品香文化。当时品香风气之盛,从香药收入占市舶司最大宗可以看出,而品香香料,又以自南洋取得的沉水香、多伽罗香最为珍贵。
刘良佑提到:「玩味朱火青烟的品香之乐所费不赀,以至在清朝中叶以后,由于战事四起,所以这项须配合着雅致与闲情的风雅之事,便湮没在漫天的精致的品香文化虽然在俗世因缘的流转间逐渐淡没了;但对于渴望离苦得乐的芸芸众生而言,轻缓飘邈的馨香,仍是他们寄托宗教情怀的依藉。因信仰之故,佛教于是能持续地以它强调趣向清净解脱的用香仪轨,深刻影响汉地子民,使香的传承历久方炽。谈到佛教的用香,自然是与印度的用香文化有着若合符节之处。在印度,由于天气酷热,为防人体孳生体垢、恶臭,乃将当地盛产的香木制成香料,涂抹于身,称为「涂香」;或焚香料熏室内及衣服,名为「烧香」或「熏香」。《大智度论》卷三十记载,烧香仅能行于寒天时,而涂香在寒、热天均可行之;寒天时杂以沉水香,热天时则杂以旃檀香。佛教将涂香、烧香作为供养佛及众僧的方法之一,《贤愚经》卷三里提到,为了迎请佛陀,所以要在供养仪礼中烧香;《法华经》卷四亦谓:香、抹香、涂香、烧香等,为十种供养之数种供养。佛教强调拈香供佛,拈香除了具有形式上的作用外;更重要的,是燃香礼佛者能藉此外在行仪熏染自性清净,贴近佛菩萨本怀。拈香一瓣,满室馨香;在清爽芬芳的氛围中,尘世的纷扰、纠葛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身心的轻逸、持稳;凝神静观袅袅香烟,藉此,人天的距离被拉近了,诸佛菩萨如现眼前,怀慰着众生的疾苦。香,可谓是凡界与圣者间的信使。有具体形貌的香,虽然气韵纯润,但散发清香的时间总无法持久,亦受空间的限制难以远传;此外,对于身处异邦的佛教徒来说,要觅得一瓣好香更是有其困难。目前定居美国,并担任德州大学佛学社课程讲师的傅佩芳表示:「其实燃香供佛最上乘者,并非是一些需花大把银钞购买的珍贵香材,而是人人本具的自性心香。」在恒常的晨昏定课里,她虽不常直接焚燃香品,然虔敬之心并未因此有所减损,因为「我是以最上乘的供养,也就是以『戒定慧香』供养诸佛菩萨的。」以心香供佛,其虔敬之意不但能感通诸佛菩萨,更对自身觉性的开发大有助益,所以在佛典中,就有多处是以香来譬喻德行完满者,如香气远播,且不受顺逆风势的影响。香在佛教里蕴藉了这么深妙的意涵,无怪乎禅宗会常引香之名,如将坐禅称为「坐香」等,以提醒我们时时刻刻不忘开发自性中的芬芳。香是人类共通的经验,它能勾动我们种种美好的感受、体验;佛教的用香更是性灵升华的助缘,它能使我们在信仰的感通间荡除凡情,开发自性清净。只是走进今日「香火鼎盛」的台湾庙宇,大把大把熏烧的香烟,往往成了信众们身心的负累,常熏炽得让人不敢领教。这一方面是由于香客们使用的香品质参差不一,其中甚有不少是以有害人体健康的化学香料制成;再者是台湾的用香习惯仍有待改进,不少人仍以为香烧得愈多,愈能向诸佛菩萨表达虔敬之意。用香的迷思,实有待正信的佛教徒们以正确的言行加以导正。香不在多,心诚则灵。一炉香,一缕烟,既可静思,又能洞察梵烟缥缈。凝神静观缕缕清烟,或笔直冉冉而上,或迂回缭绕而行;时而旺炽澎湃如坠五里雾中;时而形单孤拔如绝壁卓然静逸。潜心摄受入鼻根之香气,或馥郁、或清新、或雅致、或醇厚……香的千姿百态,如梦似幻,似假还真,一如众生实相,皆是存在与虚无相续间的泡影。透过对香的观照,能感得这层深意,无怪乎香严童子能够闻香入道、孙陀罗难陀能观鼻息出入如烟而证得圆通了。佛教认为,香与人的智慧、德性有特殊关系,为此,佛教界把香看作是修道的助缘,提倡在打坐、诵经等修持功课中使用熏香,营造好的修炼环境。当前,“禅香”作为一种诗意的精神生活方式,广泛融合于生活中。禅香:佛教禅宗“禅那”的简称,其禅香意译为“思维修”或“静虑”。是佛教禅宗的一种修持方法,其中有祖师禅与佛祖禅的区别。言思维修是依因立名,意指一心思维研修为因,得以定心,故谓之思维修。言静虑者是依体立名。其禅那之体,寂静而具审虑之用者,故谓之静虑。静即定,虑即慧,定慧均等之妙体曰“禅那”。也就是佛家一般讲的参禅。虚灵宁静,把外缘(外在事物)都摒弃掉,不受其影响;把神收回来,使精神返观自身(非肉身)即是“禅”。在礼佛和祭拜祖先时,人们都拈一柱香,接着缭绕的烟雾,传达心中的那份敬意与追思.香能清心,养性.檀香香熏有助放松精神,减压以及辟邪镇气;茉莉熏香则有助提高呼吸道机能,帮助入睡,解决失眠问题;禅香特点:佛教认为香与圆满的智慧相通,香于人的智慧、德性有特殊的关系,妙香与圆满的智慧相通相契,修行有成的贤禅香圣,甚至能够散发出特殊的香气。为此,把香看作是修道的助缘,提倡在打坐、诵经等修持功课中使用熏香,营造好的修炼环境,以此来沟通凡圣,为最殊胜的供品。少林乃禅宗祖庭,倡导禅意的生活。“禅香”作为一种最具活力与诗意的精神生活方式,融合与少林寺僧众生活得方方面面,大家遵照祖师的教导,制香,供香修行,通过禅武修炼达到身心和谐,觉悟人生,获得精神的充分自由。而供香、制香其妙要,就在于诚敬二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少林禅香乃精心选择,融合佛门的诸多秘方。不仅使用上等的单品香料,还要按照特定的配方调和制作合香,以适用于日常生活修炼。芬芳的气味,令人愉悦,带来美好的感受,而有德的修行者,心灵也散发出美好的芬芳,令人崇仰,芳香远闻。因此,经典中常以香来比喻修行者持戒之德,如《戒德香经》中记载,在世间的香中,多由树的根、枝、花所制成,这三种香只有顺风时得闻其香,逆风则不闻;当时佛陀弟子阿难思惟欲知是否有较此三者更殊胜之香,何者能不受风向影响而普熏十方,于是请示于佛陀。佛陀告诉阿难,如果能守五戒、修十善、敬事三宝、仁慈道德、不犯威仪等。如果能持之不犯,则其戒香普熏十方,不受有风、无风及风势顺逆的影响,这种戒香乃是最清净、无上者,非世间众香所能相比。就一般人而言,香可以增长我们身体诸根大种,并藉着香传递给信息给诸佛菩萨。但是最高明的用香方法则不仅只如此,而是以香直接燃烧供佛,心香就是用最至诚的心来直接面对佛。以有相的香,加上无形的心香;一个是庄严的表征,一个是心的常寂光明,以此供养诸佛,移相内薰,供养自身的法身佛,这是用香法门的极致。如《诸经要义》卷五、《集诸经礼忏仪》卷上、《六祖坛经》〈忏悔品〉中,即以香比喻五分法身,其将无学圣者于自身成就的五种功德法,称为五分法身;并以香来比喻,则称为戒香、定香、慧香、解脱香、解脱知见香。香又代表五分法身,也就是戒香、定香、慧香、解脱知见香。在《六祖坛经》〈忏悔品〉里提到这五分法身之香:一戒香,即自心中,无非,无恶、无嫉妒、无贪嗔、无劫害,名戒香。
二定香,即覩诸善恶境相,自心不乱,名定香。
三慧香,自心无碍,常以智慧观照自性,不造诸恶。虽修众善,心不执着,敬上念下,矜恤孤贫,名慧香。
四解脱香,即自心无所攀缘。不思善,不思恶,自在无碍,名解脱香。
五解脱知见香,自心既无所攀缘善恶,不可沈空守寂,即须广学多闻,识自本心,达诸佛理,和光接物,无我无人,直至菩提,真性不易,名解脱知见香。
五分法身的观念来自原始佛教。当初舍利弗涅盘后,他的弟子很伤心,便请问佛陀,舍利弗灭度之后,大众将何所依恃?佛陀很慈悲地告诉他们,舍利弗虽然灭度了,但是他的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还存在着,这就是五分法身的由来。舍利弗灭度了,一切诸佛灭度了,一切圣者灭度了,但是他们的五分法身永远存续着,永远令人崇仰。从五分法身所散发出来的香,非世间的香,而是心香。心香一瓣,遍满十方,一切诸佛悉能闻此。在《华严经》〈入法界品〉中,有一位善知识称为胜热婆罗门,他所居住的山充满大火,善财童子不敢经过,胜热婆罗门一直鼓励他,最后善财童子终于鼓起勇气向火里行去,结果发现这堆大火原本是清凉的火。同样的,香也是是清凉的香。从火里点出清凉的香,它弥漫内心,能使人维持正念,以正念相继入诸禅定,再从禅定中生出一切解脱的智慧,使行者自证解脱法身,证得诸佛功德无上之香。在佛法中,从有相的用香,到无相的用香,最后将此香回薰自内,证得五分法身,证得无上正等正觉,将此光明之香遍满一切,使众生闻此香,心离一切杂染而得解脱,自证法身,自证智慧,以智慧的香焚烧一切,这可以说是佛法把香的境界从世间的用香,彻底转化升华到越超究极的境界。中国香道与宗教,道教也很强调香的使用,道教经典对于用香也有明确的阐述,认为香可辅助修道,有“通感”、“达言”、“开窍”、辟邪、治病等多种功用。葛洪《抱朴子内篇》是道家的着名典籍,书中有许多关于香的论述“人鼻无不乐香,故流黄、郁金、芝兰、苏合、玄膳、索胶、江篱、揭车、春蕙、秋兰、价同琼瑶。”炼制“药金”、“药银”时须焚香,“常烧五香,香不绝。”道教中的香期、庙会深入民间的历久不衰,也是促进香文化在民间千年传承的原因之一。道教在自身的发展中形成了不少在本教内部以及民间有重大影响的宫观、名山。这些名山宫观中所供养的神,能够吸引附近乃至于千里以外的信众、香客前来进香,尤其是神仙的生日等重大节日,以庙为中心,以敬奉该宫观的神仙、祖师等为主要内容,形成规模宏大的祭祀、庆祝活动。道教的宫观庙宇,几乎遍布于神州大地,各地都有自己的庙会,有的甚至于十分频繁。从民俗学的角度来看,庙会(香会、赛会、过会),集雅俗一体,是各地城乡民众信仰、文化、物资交流的绝佳机会。香文化也同着人们的宗教信仰和庙会的兴盛不衰,更加深入地根植于民众的灵魂深处。供养诸神。香云缭绕,腾空供养,供养上界云府高真,中界岳渎威灵,下界水府仙官,三界诸神。有一首《三宝香》说的好:“愿烧道(经、师)宝香,生生常供养。”传诚达信。所谓“香自诚心起,烟从信里来。一诚通天界,诸真下瑶阶。”召亡返魂。我们做幽事道场时,又可通过焚香摄召亡魂,有谓:“以此真香摄召请,当愿亡者悉遥闻”。又谓:“一柱明香通信去,五方童子引魂归”。全真仪范中有“一柱返魂香”而广东〈散花科〉中更有:“三柱返魂香”之说:“一柱返魂香,径通三界路……”;“再柱返魂香,直透幽冥府……”;“三柱返魂香,飘渺通十殿……”清静身心。重阳祖师有词曰〈踏莎行;咏烧香〉,是这么写的:“身是香炉,心同香子,香烟一柱分明是,依时焚透昆仑,缘空香泉袅祥瑞。”中国香文化的发展有几大脉络,首先可从香料溯源,以其泊来途径考证,另一方面以香用形式及发展上探究,加之放诸于全世界香文化背景中,再通过方法论解析中国道教传统香方,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的课题。以道家斋醮的香用形式,溯源香料泊来史,中华香文化五行理论中的升华,这是中华香文化区别于世界其他三大香文化的根本所在,一是阿拉伯香水文化,也是今天西洋香水(精油)文化的始祖;二是印度涂香未香烧香文化(藏香文化是其支流,但有异同处),佛教香文化始于印度香文化,但经佛教内含注入,己升华;三是从中华传衍,脱胎于中华香文化自成一格的日本香道文化,这是与之中华茶道一样泊至日本,经本土文化的改造,趣成一统,成至大方,实在可大书一笔。中国香文化,经由西域传来的香文化,后汇入印度佛教香文化影响,再经庄周道家五行、养生理论催化,衍生为中医理论并重养生功能香文化及着重意趣的雅香文化。五供也称五献,在拜表、炼度、施食等仪式中都有五供一节。其法乃是将五种献祭品,即香、花、灯、水、果献于神坛之上,道士称:五献皆圆满,奉上众真前,志在求忏悔,亡者早生天。道教对这五种供品,各有专门的解释:
香《要修科仪戒律钞》引《登真隐诀》称:“香者,天真用兹以通感;地只缘斯以达言,是以祈念存注,必烧之于左右,特以此烟能照玄达意。”意思是香可上达于三境十天,下彻于九幽五道。王重阳《咏烧香》诗云:“身是香炉,心是香子,香烟一性分明是。依时焚爇透昆仑,缘空香袅透祥瑞。上彻云霄,高分真异,成雯作盖包玄旨金花院里得逍遥,玉皇几畔常参侍。”盛赞香烟上透云霄,参侍玉皇的功效。据《道门通教必用集》,奉献于诸天的名香有:返魂香、返风香、逆风香、七色香、天宝香等。花《道门通教必用集》称,奉献诸天异境奇花有“九灵太妙真花,五灵小妙奇花,碧蕊黄金艳花,黄蕊紫金耀花,阆苑青琼瑶花,琼林流光宝花”。称花能舞动阳气,熏沐金容,花光灿烂,照映十方。灯《要修科仪戒律钞》引《登真隐法》称“真人摄日晖以通照,役月精以朗幽”。灯的功用就是“诸天悉开耀,地狱皆朗明。我身亦光彻,五脏生华荣”,而灼透幽冥,照开泉路。水《道门通教必用集》称奉献诸天七种宝浆为“日精宝浆、月华宝浆、星光宝浆、甘露宝浆、金液宝浆、灵光宝浆、玉匮宝浆”,称“混沌未分,元是一壶灵液;神奇已具,散为九醖清糟”,“倘饮三杯,必通大道”,“饮之无尽,周流十方”,能涤炼阴魂,恢复真形。果《道门通教必用集》称奉献诸天的琼林珍果为“空洞灵瓜,万岁仙桃,金紫交梨,元光素?,赤灵火枣,飞丹紫榴”等,称“香气布浓,食之无尽”,可结果而收,早登仙界。但道教中对五供也有不同的解释。例如朱权在《天皇至道太清玉册》中对于五供的说明便略有不同。他称五供“当用五行金木水火土,以表天地造化,相生相尅之治而合神明之德”。1.金“以铜铁造成锭”,贴以金箔;2.木“香是也,以香刻成假山供之”;3.水“净水是也,以盂盛之”;4.火“灯是也”;5.土“以黄土取方一块,八方刻以八卦供之”。另有供香用“降真香”,供花用“桐木刻之”,供果“当用木雕”等等。均象瑞应之物。中国古代祭祀向有献祭的牺牲。《礼记·曲礼》称:“天子以牺牛,诸侯以肥牛,大夫以索牛,士以羊豕。”但早期道教斋醮仪式甚简,并无献祭的记载。宋代道士白玉蟾称:“古者,交神之道,诚敬为先。后之诚敬不足乃备物以为仪。苟使将诚,果能备物,犹可言哉。物且未备渎莫甚焉。”科仪中对于神坛献祭之物的要求,历代因时因地有异。其原则,一是献祭要量力而行。据明朱权《天皇至道太清玉册》称:“凡建醮须是量力所为,富则备物,贫则随宜。所市醮需,毋用非义之财及与人争较价直之物。及力有余而苟且营办,力不及而勉强经营者,皆为不诚,难于感格。”二是祭品须精致洁净。南宋金允中《上清灵宝大法》称:“时新果实,切宜精洁。旧仪建斋则逐日易之,不用石榴、甘蔗之类及秽泥之物,枝上净果为佳。上帝三宝前列茶汤果实供养如法,六幕并将吏神只前备斋馔净食之类供陈之上。及荐献神真,下及道众,饮食并须洁净,不用酥乳、醍醐、酢酪等物,皆为荤。或六畜皮毛爪甲,毋堕饮食中。禁猫犬禽兽之畜污犯坛中”。使用天然香辅助修行、醮事、祈福、辟邪等,颇具功效,我们应该重视起来,恢复道教传统用香文化。香的用途,世界各地焚香习俗,香是人类数千年来的良伴,几乎所有古老文明,都曾开发出自成一格的用香文化。根据可考的历史记载,埃及是最早用香的民族,用香的起源早在公元前三千年左右;当时埃及人为了稳定香料来源,还曾兴起多场征战,这也难怪在二十世纪最重要的考古发现之——图坦卡门金字塔里,会发现许多存放各式香料的容器,由此可见香对古埃及的重要性。在上古时期,香还是尊贵地位的象征,所以古波斯的富贵人家,多半会在自家的花园里种植茉莉、紫罗兰、红玫瑰等种种珍贵香花,以衬显其地位。在希腊,亚历山大大帝征服波斯后,从波斯带回各种珍贵香料,自此,用香也逐渐演变成希腊贵族阶级的身份象征。至于将香的使用提升至信仰层面,则是东西方民族共通的特点。古埃及人从阿拉伯和索马里沿海地区引进芳香类树木,就是为了在宗教仪式中使用;巴比伦人为了在祈祷或占卜中引来神明 像隐身的精灵,你摸不着它、看不到它,可它却能自鼻根直达身心的根底,激活最真实的感受。像徜开的双臂,它能超越语言的隔阂,弭平种族文明的差距,在它之中,所有人都能恣意畅怀,任心灵的悸动自在奔驰。这就是香,它是人类史里颇富美感的一页,也是文化长流中最粲然耀辉的光影。芬芳的香气,能深入人的意识底层,唤醒过往的生命经验;当阵阵清香幽缓地浮荡在空气之中,它带领着人们一步步迈向属灵之地,一点一滴开发自性里待耘的良田。美化生活。中国香道美化生活是普天众生人性的追求。早在先秦时期,香料就被广泛应用于除医疗、祭祀、驱虫、辟秽之外的美化生活、陶冶性情的功用之上,从士大夫到普遍百姓(无论男女),都有随身佩戴香囊、插戴香草的风气。并用香草装饰居室,用香木搭建屋宇,如《九歌》:“桂栋兮兰栋,辛夷楣兮药房。”后世更将香作为居室、物件、肌肤添香增趣的首选。在中国香道发展的鼎盛时期(宋代),用香成为普通百姓追求美好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井市生活中随处可见香的身影,街市上有“香铺”、“香人”,有专门制作“印香”的商家,甚至酒楼里也有随时向顾客供香的“香婆”。人们在香烟萦绕中净化心灵、感悟生活、寄托情思,大大开发了香在日常生活中的价值,是香纸作用更加人性化的思考和利用。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普通人对于理想中美好、和谐、人性化生存状态的懵懂追求。香河人们的生活密不可分,并由人赋予了完美主义的色彩。许多山、水、楼、亭均以“香”字命名。就连小姐姑娘们的名讳,也多有“香”字,仿佛无香不雅,无香不妙。香港的得名也同香料有关,从明朝开始,香港岛南部的一个小港湾因为转运产在广东东莞的沉香而出名,后才被人们称为“香港”。熏燃之香:中国古代的达官贵人很早就注意到了香的妙用,通过熏燃香料来驱逐异味。石崇家的厕所因为焚香曾经声名显著,成为一时笑谈。在石崇以前熏香多出现于宫中。那时香大多产于西域诸国,西域离中原路途遥远,同时中原的海外贸易还没有发展起来,宫中仅有的香料都是通过西域诸国的朝贡得来的,熏香也最早成为宫中的习俗,大多用来熏炙衣被。《后汉书·钟离意传》记载,“蔡质《汉官仪》曰:‘尚书郎入直台中,官供新青缣白绫被,或锦被,昼夜更宿,帷帐画,通中枕,卧旃蓐,冬夏随时改易。太官供食,五日一美食,下天子一等。尚书郎伯使一人,女侍史二人,皆选端正者。伯使从至止车门还,女侍史絜被服,执香炉烧熏,从入台中,给使护衣服’也。”可见当时用香熏烤衣被是宫中的定制,并且有专门用来用香熏烤衣被的曝衣楼,有古宫词写到“西风太液月如钩,不住添香摺翠裘。烧尽两行红蜡烛,一宵人在曝衣楼”。当时熏香的器具很多,主要有熏炉和熏笼。在河北满城中靖王刘胜墓中,发掘的“铜薰炉”和“提笼”就是用来薰衣的器具;湖南长沙的马王堆一号墓出土的文物中,也有为了薰香衣而特制的薰笼。汉代更有博山香炉响誉于世。唐代熏笼更为盛行,覆盖于火炉上供熏香、烘物或取暖。《东宫旧事》记载“太子纳妃,有漆画熏笼二,大被熏笼三,衣熏笼三”。反映此时宫中生活的宫体词也有很多都提到这种用来熏香的熏笼,如“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唐王昌龄《长信秋词》),“红颜未老思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白居易《宫词》),“花落尽阶前月,象床愁倚熏笼”(李煜《谢新恩》),“凤帐鸳被徒熏,寂寞花锁千门”(温庭筠《清平乐》)。就考古而言,在西安法门寺也出土了大量的金银制品的熏笼。雕金镂银,精雕细镂,非常精致,都是皇家用品。除了大量的熏笼,还有各种动物形状的熏炉,用来取暖,特别是唐以后使用的比较广泛。宋代一些官宦士大夫家比较流行的是鸭形和狮形的铜熏炉,称为“香鸭”和“金猊”。和凝作的《何满子》中有“却爱熏香小鸭,羡他常在屏帷”,周邦彦写的《青门饮》中有“星斗横幽馆,夜无眠,灯花空老。雾浓香鸭,冰凝泪烛,霜天难晓”,贺铸的《薄幸》词里也有“向睡鸭炉边,翔鸳进屏里,羞把香罗暗解”,此处的“香鸭”“睡鸭”都是用来熏香取暖的器具。著名女词人李清照写自己的生活时也多次提到熏香的器具,如在《凤凰台上忆吹箫》里写下“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在《醉花阴》里写下“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不惟李清照,还有周紫芝的词《鹧鸪天》里有“调宝瑟,拨金猊,那时同唱鹧鸪词”徐伸的《二郎神》中“漫试着春衫,还思纤手,熏彻金猊烬冷”,词中的“金猊”、“金兽”都是这种用来熏香的器具,词中所写的闺闱绣闼或厅堂书房,围炉熏香,剪灯夜话则是古代士大夫之家充满情致的生活场面的具体反映。一般来说,相对于北方而言,南方熏香更为普遍,原因一正如周邦彦《满庭芳》里所说“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二就是南方多瘴疠,用熏香驱邪辟秽去疾的观念非常普遍,正如明代屠隆在《考盘余事·香笺》里论香说的“仓山极目,未残炉热,香雾隐隐,绕帘又可祛邪辟秽,随其所适,无施不可。”《颜氏香史》中也说到“不徒为熏洁也,五脏惟脾喜香,以养鼻通神,观而去尤疾焉”;还有就是南方多水,多水则蚊虫易于繁殖,熏香是驱除蚊虫的好办法。悬佩之香:古代很早就有佩带香的风俗,《尔雅·释器》“妇人之祎,谓之缡。”郭璞注:即今之香缨也。《说文·巾部》“帷,囊也”段玉裁注:“凡囊曰帷。”《广韵·平支》:“缡,妇人香缨,古者香缨以五彩丝为之,女子许嫁后系诸身,云有系属。”这种风俗是后世女子系香囊的渊源。古诗中有“香囊悬肘后”的句子,大概是佩带香囊的最早反映。魏晋之时,佩带香囊更成为雅好风流的一种表现,东晋谢玄就特别喜欢佩紫罗香囊,谢安怕其玩物丧志,但又不想伤害他,就用嬉戏的方法赢得了香囊,烧了,成为了历史上的一端佳话。后世香囊则成为男女常佩的饰物,秦观《满庭芳》里有“消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的句子就是明证。不仅仅身体佩带香囊,香还被用来散撒或悬挂于帐子之内,据载后主李煜宫中有主香宫女,持百合香、粉屑各处均散。洪刍在《香谱》中则提到后主自制的“帐中香”、“以丁香、沉香、及檀香、麝香等各一两,甲香三两,皆细研成屑,取鹅梨汁蒸干焚之。”不仅帏帐中用香,宋代贵夫人的车里也悬挂香囊,成为一时的风尚。陆游在《老学庵笔记》里特别记下了当时的这种风尚“京师承平时,宋室戚里岁时入禁中,妇女上犊车皆用二小鬟持香毬在旁,二车中又自持两小香毬,驰过,香烟如云,数里不绝,尘土皆香。”在宋词中常有“油壁香车”“香车宝马”这样的词,大概就是指的这种悬挂香囊的犊车。如晏殊的“油壁香车不再逢,峡云无迹任西东。”李清照的“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涂傅之香:此类香的种类很多。一种是傅身香粉,一般是把香料捣碎,罗为末,以生绢袋盛之,浴罢傅身。一种是用来傅面的和粉香。有调色如桃花的十和香粉,还有利汗红粉香,调粉如肉色,涂身体香肌利汗。一种是香身丸,据载是“把香料研成细末,炼蜜成剂,杵千下,丸如弹子大,噙化一丸,便觉口香五日,身香十日,衣香十五日,他人皆闻得香,又治遍身炽气、恶气及口齿气。”还有一种拂手香,用阿胶化成糊,加入香末,放于木臼中,捣三五百下,捏成饼子,穿一个孔,用彩线悬挂于胸前。此外还有香发木犀香油,亦可为面脂,乌发香油,此油洗发后用最妙。合香泽法,既可润发,又可作唇脂。五代词《虞美人》“香檀细画侵桃脸,罗裾轻轻敛”此处的“香檀”就是指的一种浅红色的化妆品。韦庄《江城子》“朱唇未动,先觉口脂香”这儿的口脂香大概就是用某种香料调配而成的。在汉代还有上奏言事口含鸡舌香的风俗,为的是除去口气。唐代妇女的化妆品中,已经出现了补鬓油和润面油,蜀地贡给宫中,也用到了乌沉香、白脑香,宫中称锦里油,此后经宦官之手传到民间,富人家大多称之为西蜀油。见诸诗词的温飞卿《菩萨蛮》中有“蕊黄无限当山额,宿妆隐笑纱窗隔”,另有《归国遥》“粉心黄蕊花靥,黛眉山两点”此处的“蕊黄”和“黄蕊”都是指的此间流行的一种眉妆,是贵族女子用花蕊研制成的一种黄色香料,涂在额角,以增美观,叫做额黄。印篆之香:一般的香粉,为了便于香粉燃点,合香粉末,用模子压印成固定的字型或花样,然后点燃,循序燃尽,这种方式称之为“香篆”。印香篆的模子称为“香篆模”,多以木头制成。《百川学海》“香谱”条中说:“镂木之为范,香为篆文。”这是说香篆模子是用木头雕成,香粉被压印成有形有款的花纹。据宋代洪刍的《香谱》载:“香篆,镂木以为之,以范香尘。为篆文,燃于饮席或佛像前,往往有至二三尺径者。”篆香又称百刻香。它将一昼夜划分为一百个刻度,寺院常用其作为计时器来使用。元代著名的天文学家郭守敬就曾制出过精巧的“屏风香漏”,通过燃烧时间的长短来对应相应的刻度以计时。这种篆香,不仅是计时器,还是空气清新剂和夏秋季的驱蚊剂,在民间流传很广。日本的香道发展,日本香道的发展方向。日本人对传统文化珍爱有加,久而久之便上升为“道”。茶文化进入日本产生了“茶道”,香文化随佛教东传产生了“香道”。日本的香文化是由中国唐代的鉴真大师传到日本的。香道是以“乐香”为基本的艺道,与茶道、花道一起构成日本传统的“雅道”。从香烟缭绕升腾而消失于无形中,感悟世事的无常,通过闻香创造各自心中的景象,以求得精神的安宁。按照香道的规矩,出席香会时要“静座而不私语”,就是不能随便说话。香道以前的香是以香味为主要目的的,中国香传入日本,初期阶段也只重视香味,但使用方法却略有不同。根据古文献记载,中国人喜欢将香囊挟在肋下、腋下,有人还将香料涂在靴子上。尽管日本也有香囊,那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日本人喜欢将香料放在房屋四角或者用香熏衣料。到了日本室町时代,香逐渐成为人们鉴赏的对象。三条西实隆的出现使香的地位得到巩固。加之这一时期茶道、花道的出现,使室町时期成为日本文化史上的鼎盛时期。茶、花、香在茶室这一特殊的场所,得到了协调统一的发展。尽管从表面上看,三者的追求对象不同,但在求闲寂、优雅方面却是共同的。从室町时期开始,香道作为一种与茶道、花道并驾齐驱的艺术,揭开了它灿烂历史的一页。由于香道将闲寂、优雅作为追求目标,所以很快在町民、武士阶层中传播开来,并很快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最原始的香是佛教的供香。因此香大概是与佛教同时传入日本列岛的。《日本书纪》载推古三年(公元年)有“沈木漂于淡路岛,岛人不知沈木,以薪烧于灶,其烟气远熏,以异则献之”之说。这是日本古文献中对香的最早的描述。最初传入日本的香种类不会太多。尽管如此,日本正仓院中收藏的御物目录中仍记着不少香料的名字。古香中最有名的首推兰奢待。日本现存最古的木片式的香料兰奢待也是东方名香之一。
日本奈良时代的焚香方法称烧香。也就是将一种香或者两种以上的香直接点燃,亦称“供香”,它是奈良时期的主流。日本平安时代多种多样的香料输入日本,使日本对香料的反应敏感起来,日本人开始有目的地选择香料,将它们搭配起来,品嗅各种组合香的气味儿。日本人称这一时期的香为“香合”、“炼香”。由于焚香时会产生大量的香气,所以亦称“熏物”。日本平安时期创作的宫廷文学中有不少关于香的记载。《枕草子》中就有宫廷贵妇用香料熏衣的描述。《源氏物语》中的人物薰君,其名便来源于香料。可见古时香料是日本贵族妇女不可缺少的陪衬物品。日本镰仓时代末期,社会上风行赏玩沉香。沉香原产东南亚及日本南方诸岛,产地分布极为广阔。但是,每一产地所产沉香无论色、味都各不相同。日本人恰恰把分辨沉香产地及成色当作已乐。他们将沉香分为伽罗、罗国、真那贺、真那蛮、寸门多罗、会曾罗六大类。沉香一时成了贵族和足利将军家的珍品。上流社会搜集沉香之风大盛。不久,由于中日贸易的发展,大量香料从中国流入日本社会,日本出现了新的鉴赏之物“名香组合”。随着时代的发展香料的欣赏之法也相应发生变化。日本江户时代的三条西实隆被尊为香道的始祖。三条西实隆的日记《实隆公记》中有不少关于香的记载。相传实隆本人收集了66种名贵香料。尽管至今还没有材料可以证明实隆确立了香道的流仪,但他的确为香道建立了特殊地位。三条西实隆的后代三条公条、实枝继承了父亲的事业,首先确立了三条西香道的家元。三条西家香道流仪的特点是风格高雅。目前,三条西流派的香道分初传、中传、里传三个阶段。志野宗信几乎同三条西隆同时开辟了香道的另一个流派——志野流派。不同于三条西派,志野派的特点是具有浓厚的武(士)家风采。香道的操作规程井然有序。初学志野派香道的人必须接受严格的训练。近代志野宗派为了打破贵族、上层武士、上层町人对香道的垄断,深入社会,积极地向町民、农民推广香道艺术。香道开始以民间教养的身份出现在社会上。从此香道不以闻其味为主,而是作为一种艺术教养出现在日本社会。织田信长、丰臣秀吉时代志野省巴的弟子建部隆胜、峰谷宗悟开创了建部流派和峰谷流派。香道界出现了空前的繁荣。近代,志野宗信派为了打破贵族、上层武士、上层町人对香道的垄断,深入社会,积极地向町民、农民推广香道艺术。志野派的《诸国香道门人帐》收入的人名录包括各个阶层的人们。可见当时香道人口的分布已经十分广泛。香道已从上层人物的玩赏之物,变成庶民百姓也能接受的艺术。
这是香道艺术的一大转折。香道开始以民间教养的身份出现在社会上。町民、地主依靠自己的经济实力,学习香道,以加强自身的修养。艺妓们也把通晓香道作为一种嗜好。有关这一点,西鹤的小说及民间风土人情画中都有大量的描述。香道正是在由玩赏对象变为社会教养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的。从此,香不再以其味为主,而是作为一种艺术教养出现在日本社会。十六世纪三条西派、志野派、峰谷派诞生之后,便为后人留下本流派的香道宗谱。但是,目前流传在日本社会上的这一时期的香道宗谱原作已为数甚少,多系伪作。十八世纪才出现了有关香道的大量宗谱。十八世纪曾是香道的鼎盛时期,加之印刷术也有了很大的发展,使得这一时期的不少香道宗谱流传至今。比较有名的有《体源抄》。作者丰原统秋。丰原家世代为雅乐班头,专门为朝廷服务。该宗谱除记载家传古乐、古乐器的来源以外,还有关于各种香炉的记载。值得注意的是,该宗谱特别提到了闻香炉。这在闻香史上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志野宗信香笔记》记载了香道的经验及秘传。《参雨斋香记》为志野派第二代传人宗温所著,参雨斋为宗温的雅号。该书主要记载了香的阴阳之事及香炉、工具等。《隆胜香记》的作者为建部派始祖建部隆胜。该宗谱记载了香道工具,香的典故及香道作法等方面的知识。《香道轨范》的作者为峰谷派创始人峰谷宗悟。该书几乎详细介绍了有关香道的所有的知识。《闻香目录》的作者不详。目录内收录了名香十炷香、花月香、源平香、系图香、付源氏香、小鸟香、小草香、宗治山香、子规香等。《千代农秋》为大枝流芳所著,全书共四册,记载了香阁板、香工具、香席法度及新发明的组合香。《香道兰园》为集香道之大成之作。从香传入日本,组香的种类,十炷方式到工具、香席法度都有所谈及。《香道贱家梅》同《香道兰园》一样,同系香道百科。可见十八世纪中期日本的香道完全体系化了。日本的香具。香道工具有大有小,种类繁多。其数之多几乎到了难以数清的地步。装香道工具的箱子称乱箱。箱内各种香道工具都有固定的位置。装名片和香牌用的容器称香盆,大小没有统一的规定。装点火工具的容器称香筋建,点火工具包括银叶挟、香夕、香筷、茑(一种别针,包香包用),羽帚、火筷、灰押,统称七种工具。装香木和银叶的银器称重香盒。银叶实际上是一种镶有金边的薄云母片,点香时将银叶放在火上。试香、组香时使用的盘子称试香盘。本香盘亦称银叶盘。装香牌的简称牌筒。纸制四角形容器称折居,装对答用香牌。包裹试香包和本香的包称总包。香包没有统一规格,只是香包使用的纸要比总包薄一些。割香工具共五种,包括锯、小刀、厚刃刀、槌、凿子。割香时使用的台子称割香台。大小没有统一的规定,一般多为10公分左右。闻香炉高6-8公分。直径6-7公分左右。闻香炉一般要求成双成对。以上为香道使用的主要工具。香道工具作工十分讲究,许多工具上都镶有豪华的刻画,样子很精美。日本香道的种类。十种香是组香的基础。任何形式的组香都是一种香变化的结果。具体做法是:1.首先选出底香。2.用三种香同底香搭配试香。3.将三种香各分为三份,共九份。另加上一份没有参加过试香的香,共十份。然后打乱顺序4.参加仪式者根据香味,判断该香属于试香时使用的哪一种香,以猜中多数决胜负。竞香亦称竞马香。它的出现与日本京都的贺茂别雷神社祭祀仪式竞马有一定的关系。竞香需要一个穿着红色与黑色交织和服的、高八公分左右的人偶和一个竞香盘。人偶放在竞香盘上。这里的“竞”并不是指决胜负。竞马属于非竞赛式的。具体作法如下:选出试香时须经常使用的香,打乱香的排列顺序,重新摆放整齐。参加香道仪式的人必须根据香的气味依次在答题用的香牌上逐一写出某香属于试香时使用的哪一种香。根据回答的结果,移动竞香盘上的人偶。竞香的规则是:(1)如果答案正确的话,一次走一格;(2)如果出席者中只有一个人回答正确,那么他可一次连走三格;(3)落后四格者下马;(4)挽回四格者可重新上马;(5)以人偶到达终点决胜负;(6)得分过多,超越终者可以接着对数;(7)竞香盘上的仪式结束以后,如果还有剩香的话,大家都在一起闻香,并向得分最多的人赠呈记录纸。还有一种香道仪式名组香,组香必须使用两种以上的香。一文学作品和诗人的情感为基础,将其意境体现在香的创作之中。例如“古今香”必须由莺、蛙、歌。将代表莺、蛙的香各分成五包。首先取其中的各一份参加试香。如果参加者辨别出香的味儿,这香便成为底香,随之加入两包“歌”即没有参加过试香的香。在闻这种香时,有以下规定:歌与歌,打开歌牌。莺与莺,打开莺牌。蛙与蛙,打开蛙牌。先蛙后莺打开水牌。
先莺后蛙打开花牌。打开ΧΧ牌是指使用香牌回答问题。一般情况下,参加仪式者可闻两种香。将两种香结合起来,例如前面提到的莺与莺或者蛙与蛙等等。然后用牌回答问题。闻“古今香”的人,脑子里必然反映出《古今集》(古诗集)中的诗歌,为香增添了诗意。今天日本的组香方法约有七百多种,而每一组香都是极其复杂的组合。可以说日本的香道与文学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香道的演示。香道的演示内容第一项内容是香具和香灰演示。演示者手持香具列队缓步而行,香具端至胸前,有仪仗之风。落座榻榻米时则举案齐眉,以示敬重。装香灰的器具很精巧,青色的瓷香炉与镇灰用具都很讲究,精美的香灰造型给人以美感。炉内的香灰是热的,要在上面放置“练香”———又称“合香”,用沉香木、药草等植物香和麝香等动物香加蜂蜜、木炭混合而成。焚香时火候调节是一门技术,关键是要让香木发出最浓的香味。随着香烟从香炉内升腾,室内弥漫着清香之气。除了放置“练香”,有时也放“香木”(沉香木),焚沉香木在平安时代就是日本王朝文化的一种形式。家元说这与一般线香不同,香是间接热,不出烟,只让香的成分升腾。日本每年从东南亚进口约30吨沉香木。据说5毫米见方的沉香木薄片就要日元。第二项演示是对和服薰香。日本用香薰衣服有多年的历史,起初是为了防止恶臭和防虫,后来又产生了香袋等装饰物。从中国传到日本的混合香,在日本平安时代发展成6种香,即梅花、荷叶、菊花、落叶、侍从、黑方,通称“6种薰香”。对和服薰香也有一定程式。当薰香点燃之后,先将可开合的支架置于炉上,然后由数名演习者将和服托起,再由主持人将和服覆盖其上,让香气移于和服之上。如何在一定程式下把和服充分伸展,给人以美感,这也需要多次演练,通常还以折扇置于一旁起装饰作用。第三项演示是“闻香”。闻香就是鉴赏香木的微妙不同,是香道之极致。香木按质分为“六国五味”,“六国”指伽罗、罗国等6个产地,“五味”分辛、甘、酸、苦、咸,习香者要在数种不同香中准确闻出香的种类是需要功力的。先取出两种香让客人闻,然后端出盛香的两种香炉请参加者辨别,再把结果记在纸上。闻香也有规矩,先是右手取香炉置放在左手,然后反时针旋转,右手盖于香炉之上闻3次,再猜测香的不同名称。光是“闻香”就要练一年,日本的香道有多个流派,大体分为“御家流”与“志野流”。前者是贵族流派,图风雅,重气氛,香具豪华,程式繁中求柔;后者是武家(士)流派,重精神修养,香具简朴,程式简中有刚。习练香道,最初一年专门闻香,第二年练香灰造型,第三年进入综合练习,经过四年才给“初传”证书,晋级到师范“皆传”级需要15年,升到“奥传”一级则需要25到30年。香是自盛唐僧人鉴真东渡时传入日本的,日本古典名著《源氏物语》多次提到的熏香盛会,就是描述贵族们学习“唐人”的样子,经常举行“香会”或称之为“赛香”的熏香鉴赏会。这也是唐朝的熏香又经“和风”熏陶而形成的一种风习。6世纪,京都进入了东山文化时代,在精通技艺的足利义政将军的支持与庇护下,大体上奠定了今日日本香道的基础。从艺术和信仰的角度欣赏香料,并以此求得意境上的美和精神的寄托与享受的活动称作香道,是日本的一种传统艺术。日本闻香习俗源于中国,中国很早就有焚香沐浴、妇女使用香袋和寺院焚香祭祀的习惯。日本最先是将这些习惯照搬回去,但是,由于生活环境和条件不同,日常生活中的用香没有得到推广,只有寺院的焚香兴盛起来。因此也可以说,日本的香道直接源于佛教香事。镰仓时代三条西实隆,曾搜集各类名香66种,常聚亲朋于家中闻香取乐。这里所讲的闻香,已不是焚香之类的俗习,而是闻“香盒”和“香炉”,即把各种香料切片分置于香盒和香炉中,供人闻品。“闻香盒”和“闻香炉”由此而来。三条开创了日本闻香之始,所以有“香道鼻祖”之称。后来,闻香成为一种教养、一种美的享受和精神上的寄托,这就是纯粹的香道了。明治维新以后,香道由贵族阶层普及到了民间,并且作为民间风俗艺术被人们所承认。这一时期,由于日本的开放,香料的种类空前繁多。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香道作为一种民族风俗艺术,虽说保留下来,但实际上并不流行。香道工具有:香盆、香盒、香札、香匙、香箸、莺针(用于刺香包的针)、火箸、试香盘,割香台、以及闻香炉等。常见的香道仪式由3种,即:竞马香、十种香和组香。竞香要求香道仪式的人必须根据香的气味依次在答题用的香牌上逐一写出某香属于试香时使用的哪一种香。日本香道的历史发展,日本香道文化起源大约于六世纪左右。当时“香”又名“晡烧香”,仅于寺院重要法会活动时,燃香供佛、清净坛场之用。后来“香”从佛坛走入王宫贵族,贵族们将香作为净化居家、头发及衣服薰香的用途,于是焚“香”的风气,逐渐广泛的传开来。在奈良时代,香主要用于佛教的宗教礼仪,人们将香木炼制成香,少数也用于薰衣或使室内空气芬芳。平安时代,香料悄悄走进了贵族的生活,伴随着国风文化的兴起,焚香成了贵族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香的用途还只是限于作薰物。将各种香木粉末混合,再加入炭粉,最后以蜂蜜调和凝固,这就是所谓的“炼香”。随着季节的更替共制六种薰香——“梅花”、“荷叶”、“侍从”、“菊花”、“落叶”、“黑方”——这都是因贵族的嗜好所需而制的。用香薰衣,在室内燃香,连出游时仍带着香物,贵族们对香的偏好为辉煌的平安王朝更披加了一件华服。薰香的配方现都由平安贵族的后人小心珍藏一代代传下去。
到了镰仓、室町时代,贵族衰败,武士当权。一种纯粹对香的爱好的风气滋长了起来。建立在“善”的精神之上,武士尊崇香的幽远枯淡。同一时期,佛教中密教信仰与净土禅的发展,绘画中水墨画的出现等使这种强调精神性的风潮影响不断扩大。香料越制越精细,闻香分香道具的改良进一步加快了香的普及。
香的艺术性也开始逐步展现出来,从不少的和歌或物语文学作品中可看到对闻香的着重描绘。当时还有比试自己所藏的上等香的活动,而流行的连歌会也在一边燃香的环境下进行。“焚继香”与赛香的活动就是现行香道的雏形。以足利义政为中心的东山文化将闻香与茶道、连歌密切联系了起来。香道二大流派始祖——御家流的三条西实隆与志野流的志野宗信——最终确立了香道的基础。现在香道使用的组香大多是江户时代所制的。美丽的小道具以及精巧的盘物使的香道更为女性所喜好。町人阶层的兴起使香道也频频出现在平民的文化生活中,香道的传播更广泛了。然而,明治时期由于西方文化的侵入,作为日本传统文化的香道一度衰退,再次成为只有上流阶层参与的高级嗜好。二战后,随着花道、茶道的振兴,香道也向一般平民打开了大门,御家流与志野流的继承人们正在努力着日益扩大香道的影响。日本香道中的六国五味,六世纪左右,“香”文化从寺院走入王宫贵族,乃至平安时期衍生出“薰物”(所谓薰物是混合各种香料而成),成为人人以闻香为乐的流行风尚,“香”文化于是与人的生活紧密结合,成为日本传统文化的代表之一。镰仓时代(一一九二~一三三三)香木的自然香取代“薰物”,尤其将士们出征打仗前,皆以沉香作为定神的宝物,甚至将其薰入盔甲,帮助醒脑提神,有利于征战沙场,因此“香”也成为权势者的玩物。室町时代(一三三三~一四六七),有许多权势者,爱香如命,为了搜集各式各样的名香,藉著权利之便,从中得到不少价值非凡的香。甚至于聚会时,彼此将搜集的名香,一一点燃,并互相评监香味的胜劣,这就是香道的雏型。及至东山文化时期,香道品监风气更盛,此时与茶道、华道并列为重要的社交活动文化。
及至江户时代(一六二五~一八六八),人们流行结合数种香木,表现古典诗歌、故事、传说的文学性,及四季风景意境的“组香”,因此“香道具”也越来越精致,越来越讲究,而此时的香道才算是进入完备期。
不过事实上,古人宴请宾客时,必须要插花、焚香、茶点三样具足,才算是合乎待客的礼节。现今,香道、茶道、华道虽然各自发展出一套细致高深的礼仪轨则,各有各的流派,但从其所表现出“沉”、“静”、“定”的品味看来,这三种传统文化的精神意境,受到佛教禅宗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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