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草木立传,为大地写史点赞曹妃甸野

文章原标题:给草木立传,为大地写史

——点赞《曹妃甸野生植物大观》

孙福立

几年前,李克东老师跟我讲要编纂一本曹妃甸草木志之类的书籍,并诚恳地征求相关意见。我当时感到很兴奋,也对这本新书充满期许。

年稻菽飘香、秋草染黄的美好时节,我得到了期盼已久的《曹妃甸野生植物大观》。特地找到著名农学家张玉江老师,恭恭敬敬地请他在扉页签名,捧之如获至宝,读之如饮甘霖。

翻看精致的文字和谙熟的画面,仿佛“穿越”到难忘的少年时代,重温在家乡田野挑菜、拾草的情形,俯拾皆是的野草野菜,在精美的图片中变得典雅端庄如风景,亲切自然像故人。原来口口相传的野草野菜,还有“载入史册”的文雅称谓。微酸裹着淡甜,儿时常被当作“田间零食”的狗奶竟然有个霸气的称谓——龙葵。车轱辘叶还有高大上的“学名”——车前草,更有美丽的传说使其焕发青春活力。读之亲切晓畅,让人手不释卷。

全书分两大部分,上编是《野生植物漫谈》,作者将名不见经传的野生植物隆重奉上,或热情奔放、直抒胸臆,或春秋笔法、微言大义,读来竟是一篇篇精美绝伦的散文。一个个熟悉的作者:李克东,李庆玺,张玉江,他们用饱蘸浓情的笔墨,描摹家乡大地上滋养和陪伴人生成长的绿色记忆。这是作者们的初心,他们始终没有忘记曾经的过往和来时的路。可资欣慰的是,作者行列居然有出生于年的孙李光,为家乡有这样的青年才俊心生欢欣,也为事业能够接续传承感到慰藉。

令人惊喜的还有,多位域外作家学者参与撰写和整理《曹妃甸野生植物大观》,他们身处“圈外”,登高俯瞰,以科学的思维、历史的视角,文学的手法,深入精准引经据典,触类旁通借物抒怀,把根植于曹妃甸沃土的野生植物活灵活现地呈现在读者面前。采微、庞博、林两荫等名字将镌刻在曹妃甸广袤的大地和璀璨的时空。

下编为《曹妃甸野生植物记述》,精致的文字和图片,逐个为野生草木定性、归纳、分类。教科书般严谨和精确,于是,自兴建柏各庄农场到成立曹妃甸区的疆界,从曾经的不毛之地到“一港双城”核心区域,这里的每一株野生植物都能够按照坐标方位找到自己的归宿。

读者可以从图片认识野生植物再还原到大自然中去寻找,也可以在原野中发现自己不熟识或不知道学名的野生植物,翻看《曹妃甸野生植物大观》去核对“正确答案”。从野外发现和辨识,到书中核对和校正,而且植根于家乡,地缘、人缘浑然天成,知识性、趣味性融为一体。

这是专业领域一部功德无量的史诗般著作,也是集自然、人文、科普于一体的文化精品。

为草木立传,需要慧眼。“卑微如草芥”,大千世界可能没有比野生草木更平凡和渺小的了。良莠不分之“莠”,大抵指司空见惯的杂草,或者说恶草。但辩证地看,杂草在侵蚀和妨碍农作物生长的负面作用之外,还有其独到的功用。《唐海县志》记载,年,柏各庄农场七农场因连续试种水稻未成功,意通过栽植芦苇改良土壤,却最终使该农场成为芦苇种植专业场。

扁秆荆三棱,稻田中的恶草,应该是比较典型的“莠”,采微《扁秆荆三棱》一文特别想替稻农们说一句“扁秆荆三棱,你的顽强恰是我之伤”。但文中也记述了这种草味苦、性平和药用功能等特征。

当年发现的“杂草”——芦苇,经过人工栽植培育,逐步演变成一个产业,说不定哪个野菜或野草,经过人们的发掘利用,也会演变成人类的朋友进而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

为草木立传,需要深情。爱祖国以爱家乡为基础,文化自信通过朴素的家乡风物自信彰显。

过去,曹妃甸区域的农户解决烧柴,主要途径是去“拾草”,这与山区的砍柴异曲同工,人们忘不了野草带来的温暖。在困难时期,上不了大雅之堂的众多野生植物成为当地的“救命粮”。所谓“瓜菜代”,更多的是野菜代替粮食充饥,帮助人们度过的艰难岁月。生活条件改善后,好些野生植物又走进厨房成了佐餐佳肴,“纯野生”竟然成为响亮的金字招牌。

热情洋溢、浓墨重彩为草木立传,体现了对乡土的深情感恩和无边眷恋。“当一个人经历了大风大浪、大起大落,会返回童年的记忆之中,总会有一些简单而清纯的形象占据他的暮年时光,如童年小河、故乡的月光,还有吹送蒲公英的小女孩。”(李克东《蒲公英》)

为草木立传,需要执著。马克思说过,“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凭着这个信念,张玉江老师躬耕陇亩、学用结合,数十年寸积铢累,遍识曹妃甸区域内各种野生植物。靠着这种精神,李庆玺老师见微知萌,勤勉考据,把包括草木在内的家乡风物、民俗、历史和文化逐步整理并陆续成书。这是赤子情怀生发的执著,也是野生植物的福报。

对待大自然,我们或多或少,都会产生爱惜甚至敬畏的情愫。这种情愫挥之不去,总有一种关怀和怜爱在心头。作者的执著,酷似草木的顽强。“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到处是青青的野草。”(臧克家诗句)

曹妃甸的海滩旷野,原本为“斥卤不毛”之地。建设者开发农场唤醒了荒野,也催生了野生植物。

野生植物为主的绿色肆意蔓延,随地点缀,简洁随性,不事张扬,很容易让人忽视其存在。不会有人把它当作景观,但在路旁、河畔或其它角落,随处都可以看到一片、一行甚至几株绿色,平凡得近乎盐碱土壤。设想一下,如果没有这抹绿色,会是多么的单调和乏味。

曹妃甸的绿色,是由好多层次的绿色调成的。野生植物的绿,是绿的基本成分。参差不齐的浅绿深绿,像是画家在不经意间的任意涂抹或泼洒。与更广泛的绿色汇成壮观的,浓的化不开的苍翠和团绿。铺陈开来,浩浩荡荡,如洋似海。绿色是众多植物链条繁衍生息的起点,也是百川归大海谢幕式的生命归宿。野生植物正是在自己的浪漫绽放中找到自己的根,也释放对自身生命的宣泄和追求,昂首宣示递进的过程和追求的快意。

这是“野火烧不尽”的顽强活力,这是“报得三春晖”的感恩情结,这是“绿净春深好染衣”的青春原色。这是生命之色,成长之色,奋斗之色。

从这个意义上讲,形容坚如磐石不如比喻顽强似草。

用一首历久弥新的老歌,寄托平凡而奇崛的小草和所有野生植物以及我们所经历的既往岁月:

没有花香

没有树高

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从不寂寞

从不烦恼

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

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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