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从海里爬出来后,闺蜜她爹成了我后爸
我从海里爬出来后。
闺蜜她爹成了我后爸,她成了我重组家庭的妹妹,而男友成了我的妹夫。
婚礼当天,闺蜜挽着我爸的手走向了我的男友。
而我在他们将要接吻时,冲上台,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他。
“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入海里,是什么滋味?”
1
五年前,为了给岳语月庆祝生日,我与袁绍在海边办了一个party。
喝的正欢时,不知道是谁提议去离我们不远处的游艇玩耍。为了助兴,我拉着她们一起爬了上去,手舞足蹈时,好似碰到着开关,游艇直接冲了出去。
巨大的晃荡感使得男友与闺蜜齐齐落水,而我被游艇带入进海里……
刚进入海里,暴雨就止不住的袭来,这破旧的游艇像个玩具一般,被海水倾来覆去。
狂风暴雨交加,使我不得不拼命扭转方向盘,刚刚马力十足的它,现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仔细一看,里头早已破烂不堪。我整个人都傻了。
来不及研究,我拆了所有能用的,做了个漂浮板。
雨越下越大,游艇终是没入海里。
就这样,我靠着破败不堪的漂浮板在海上飘了三天,最终被个渔民救回。
三天三夜的飘零,我的脑子是完好无损,但腿却废了。
好在渔岛上有懂得医术的人。为此我倾尽所有去换取钱财换取治腿的机会,因此我身无分文,在这是个偏僻的小岛,我身上的潮牌,到这儿也都成了垃圾!
一个黄牙干瘦的男人,建议我挑个男依附,如此还能有活的希望。我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如果我在这成了婚,我还怎么回去?
见我不劝,渐渐地他们也懒得搭理我,很快就散了。
我本以为打打工就可以活下去,但我忘记了,这是个落后的渔岛,根本没有打工的地方,就算有,也没人愿意雇佣我这个双腿残废的女人。
于是我成了乞丐,肚子饿就捡垃圾,洗浴就用雨水!
这种活法对于健康人可用,但我现在是个废人…
一筹莫展之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大姐告诉我,在这儿男多女少的地方,女人本身就是最值钱。
为了活着,为了能回去…我,跟她走了
我半工半医,整整两年半年,终于勉强能够站立。
再后来我也可以正常走路了,只是略有些颠簸。但这对我而言也够了!只要我能站起来,便能逃离这个渔岛!
能正常行走后,我立马去找了轮船。
不想船钱贵的夸张,于此我又耽搁了两年半!
这两年里,为了挣钱,我什么客人都接,无论他们是什么癖好,我都一一忍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心中的恨随着这些伤疤印入骨头。
为了能铭记这段惨痛的经历,我到今日都没有将它们剔除!只为给自己一个警醒。
一阵轮船的轰鸣巨响将我拉回现实,睁开眼,轮船已靠岸边,我终于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我缓缓走下船,深吸一口气,真相的帷幕也该拉开了.....
2
五年,时间飞驰,我急冲冲往家里去,以往热闹的巷口如今却一片漆黑。
我放慢步伐,细细观察周围,只见小巷越深处,越加萧条,我心里直发慌,不知道我妈妈一个人过得好不好。
当我快抵达门口时,只见一个男人趴在我家的门缝上,使劲地往里头望。
我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悄悄靠近去,一张陌生且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睛…
“爸?”
那人影被我吓得一激灵,回头过来,竟然真是我的失踪已久的父亲!
六岁那年,我爸刚接手公司就被合伙人骗的一毛不剩。
负债累累的他,为了不牵连我们,便同妈妈离婚,而后开始四处逃债。
一开始还能联系的上,但后来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我们一直以为他…
如今,必然是上天看我这五年太过可怜,所以将他送了回来!
想到这,我紧紧的抱住他,哽咽道:“爸,这么多年,你去那里了啊!”
在抬头,他的眼眸已经湿润了,或是碍于父亲的形象,他抑住自己的激动,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孩子,别哭了,爸这不是回来了吗?”
他拉开我,小心翼翼地帮我擦掉眼泪,又像小时候那样刮了下我的鼻梁。
“知道你失踪后,我回来后,一有空就来这里看看,怕你不回来,又怕你回来找不到人”他又哭又笑的说。
我被他的模样逗笑,抑住自己的抽泣,问道:“爸,我们先进屋吧。”
说着,我便推开了自家门,爸爸还想拦着,但门已经慢慢敞开。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一脸懵。
爸爸叹了口气:“还想找个机会告诉你,没想到你手这么快。”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他叹了口气,垂着脑袋拉我进屋,挑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人去楼空的道理,你懂吗?”
我傻了:“难道我妈她…”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妈再嫁了,我听人说是四年前的事情,嫁的还是市里的富豪岳飞利。”
说到这,他的眼神黯然无光。
“爸,别想这个了,既然妈妈嫁人了,那我以后就跟着你!”我努力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来安慰他。
“不行!”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严厉吓的不知所措。
见此,他自己也愣了一下,立马松懈了下来,拉过我的手安慰。
“爸爸的想法是,你跟妈妈他们生活就好,毕竟是她从小把你拉大的,你也是她的心肝,虽然她现在再嫁了,但她依旧是你妈。”
他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他说的在理,但是我妈再嫁,我去也算是寄人篱下!
我扣着手,想了很久,决定还是跟爸爸比较好。但话刚好嘴边,我爸抢先开口。
“媛媛,爸爸也不想让你寄人篱下,但是考虑到你跟着爸爸生活不但不方便,而且也得不到好的教育资源,岳飞利是个有钱的,在他身边,肯定你能得到更好的生活!”
他叹了口气,坐下,揉了揉我的头发。
“都怪爸不争气,没岳飞利混的好,不然,我也不用把妻女都放他边上!媛媛,你相信爸爸,等爸爸有钱了,一定接你回来!”
我看着眼前面前这个略微佝偻着的男人,心里泛起酸海,只好点头答应。
一阵沉默后,我先开口:“对了,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有见过妈吗?”
他抿着嘴不说话,我也没好再问…
不久,一辆路虎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同爸爸告别后,便不情不愿的上了车。
3.
车速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地方,往外望去,小区很高端,但很是眼熟,场景乍现,我恍然记起岳语月也是这个小区!这让我的担心得到了一丝缓解。
如果岳月没搬家,那也算有个照应。
起身下车,一个自称家里阿姨的女人迎了上来,说领我回家。
我跟着她上了代步车,弯弯绕绕后到了门口,一按铃,门迅速开了。
眼前一黑,清冽的花香扑鼻而来,睁眼,我已经被花香的主人拉入怀里。
“媛媛,你真的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声音,味道都很耳熟,但我实在被震得不行,挣扎了好久才从她的怀抱里脱离开。
站好一看,这——
“月月,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家啊!以后也是你家了!”岳语月一边抹眼泪一边拉着我的手。
看装饰,现实与回忆里她的家相重合,不同的是墙上两幅艺术画,是我从前家里旧物。
“妈!媛媛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带着围裙的女人,拿着铲子匆匆而来。
我与她对立相视,轻声唤了一声妈,音落,瞬间两人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我努力抑制着自己发抖的下唇,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夸张。
“孩子,你真的回来了吗?真的是你吗!快给妈妈抱抱,让妈妈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说着她便抱住了我。
两人相拥而哭泣,还是一旁的阿姨提醒才松开。
我妈抹掉眼泪,咽了咽嗓子,牵起我的手:“媛媛,你快来。”
她一脸神秘的拉着我往屋里去,越往里头,香味越发浓烈。
看着一桌子的佳肴,我的肚子便开始叫个不停。
“媛媛,快坐下吃饭吧!看你风尘仆仆,想必来的路上也没空吃些好的。”我被岳语月拉着坐下,她还亲自将碗筷放入我的手中。
见着这一切,我又不争气的开始哽咽,因为我真的太久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了!
我扒拉着饭米,报复性的吞咽,非要肚子高高隆起才肯。
4
妈妈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媛媛,你吃慢点。”我妈给我推来一杯水,生怕我噎着。
好死不死,竟然真的噎着了!我举起水杯一饮而尽。
一杯水下去,肚子也饱了。
肚子满了,脑子也开机了,一个问号在我的脑子冒出。
我放下筷子开始打量起面前这两人。
我看向岳语月,指着她。
“月月,你刚刚喊我妈叫什么?”
“叫妈呀!”岳语月笑牙龈都露出来了。
我瞪着眼睛的看向我妈,不料她竟然笑着点了点脑袋,然后走到岳语月边上。
“对,她是我的新女儿。”
我眼睛转了一圈,恍然大悟地点了点脑袋:“噢噢,干妈啊!”
岳语月急忙跳了起来:“是后妈!继女!后妈后妈!户口本上有关系的那种!”
见她暴跳,我同妈妈相视一笑,两人默契的点了点脑袋。
见此岳语月,两腮鼓鼓,嘟着愤愤道:”你一回来就联合妈妈来耍我!枉费费我给你准备的好看衣裳!”
见她真的生气,我急忙起身安慰:“我的错,我的错,你快点带我去看看哪些漂亮衣服。”
不等反应,岳语月急忙拉着我去洗浴,说是穿新衣服前要先洗澡才有仪式感!
她带我选睡衣,还打算帮我搓背,吓得我急忙婉拒,从她手里随意选了一条长袖睡裙,便去洗浴。
衣物脱下,一条条伤痕显露了出现。
我瞥开眼睛,转身就去淋浴,我将沐浴露打在身上,仍由一条条凸起的疤痕从我手中滑过。
一旁的浴缸很是华丽高雅,白瓷攘着银边,还筑着高枕,躺在里头泡澡一定很爽快!
但俯躺,我还是算了。
出了浴室,岳语月已经候在门口,看我一出来,忙拉着我回房去。
门一打开,只见琳琅满目的衣裳饰品挂了一屋子——这是岳语月的衣帽间。
“什么意思呀?难道你要把整个衣帽间给我?”我调侃道。
本以为她会跳脚,不想她竟沉默了。
突然她又如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抬起脑袋,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媛媛,以后你就是这个衣帽间的主人了!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它们。”
说着岳语月的眼里闪起了泪光,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将我拉进衣帽间,来到一处柱台边,摁下开关,一颗耀眼的蓝宝石出现在台上。
岳语月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拉起我的手,郑重地放置在我的手心。
“以后,它也是你的了!”
我吓得急忙将它放回原处。
“开什么玩笑!我记得你说过,这是你奶奶去世前给你留的传家宝,世上仅此一颗!你可不能拿这个开玩笑!”
她低着脑袋,将宝石硬生生塞入我的手里。
“就是给你的!你拿着就是了!就当,我,我们姐妹一场!不许退还。”
说完,她便了出去,等我追出来,她已经出门。
我妈被摔门声吓得不行,急忙跑来问怎么了。
将所有事情交代后,妈妈叹了口气道:“你就收下吧,不然月月这辈子也原谅不了自己。”
我听的一脸懵,追问我妈怎么回事,但她缄默不语,只说,我日后就晓得了。
无奈,我只能先收下。
5
电话里,岳语月听我收下,松了口气似的。
见她答应,我也不敢直接问怎么回事,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下。
话题一转,面向老妈。
“妈,爸爸回来了你知道不?”
老妈一怔,假笑道:“知道,我当然知道。”
听到这,我火气一下子上来。
“我爸回来了,你怎么还…”
还未等我开口,老妈急忙站起,拉着岳语月冲冲离开。
我气的想骂人时,她又折返了回来。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人情世故不懂的?刚刚月月还在,我们家之前的事情,怎么好意思当她面说出来的?”
老妈重重打了我一下,随后靠着我边上坐下,清了清嗓子道:“妈妈也不想一女嫁二夫,可当时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陷入回忆时,她的眼眶一下红了。
“当年你失踪就是两年半,妈妈日日去海边寻你,有一回晚上,我直接晕在海滩上,还好月月爸爸碰巧在边上,在涨潮前及时给我救走。要不是他,你肯定见不着我了!”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所以你在岳家一定要乖!”
我郁闷,明明问的是爸爸的事情,她不仅讲起自己的英雄救美,还借此训斥我一顿。
见我不悦,老妈抿了抿唇。
“至于你爸,他是两年前,也就是我婚后的半年,才出现的。现在他身边已经有伴了,我们两人谁也不欠谁,所以媛媛你也用不着替他抱不平!”
听到这话,我愣了,原来,他已经成家了...怪不得不让我去。
低沉之际,玄关处传来钥匙声。
“肯定是你岳叔叔回来了。”妈妈急冲冲地往玄关去。
“我听说媛媛回来了,特意赶工回来陪你们吃饭。”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一听就是大腹便便的油腻男。
“知道媛媛回来,你才回来这么早!不过你可是白跑一趟了,我们早早就吃完咯!”妈妈声音里带着撒娇。
一阵打闹嬉戏后,妈妈跟在他后头来到了我跟前。
我跟月月虽然是十年密友,但是她爸爸我很少见,所以这也算的上是第一次正面相见。
“岳叔叔好。”我礼貌地打了招呼。
他大步靠近,上来就是揉了揉我的脑袋,嘴里不停的说“好”,见着我比见着财神似的高兴。
“行了!别给孩子吓到!”老妈拍下他的手。
怕我误会,我妈急忙解释:“你岳叔叔就是这样,一高兴,能乐上一天。”
我还没回应,老妈就急冲冲将他压走。
“你叔还没吃饭,我带他去吃饭,你回房找月月吧。”
一瞬间,我周围静了下来,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在厨房的聊天。
这孩子长得跟他爸一模一样,都是好看的!
没事提他作甚?对了,最近他还有给你使绊子吗?
厨房沉默了一阵,传来一声叹息。
自从那事说定后,他消停了,还说要跟我合作,但我也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关于我的谈话到底为止,后面全是两人的打情骂俏。
不想岳叔长的一身肉,说起情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可惜了岳语月是半点没学到。
6
晚间,我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徘徊着厨房的谈话,琢磨不透是什么意思,那事是什么事?为什么再他们的谈话中,爸爸如此不堪...
“媛媛,你在想什么?”一旁的岳语月侧躺望着我。
如此,我也侧躺,弯着身子,与她面对面。
“小月,你说,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给另一个人使绊子?”
“当然是因为讨厌呀!或者,嫉妒!再或者—
“再或者是想证明自己!”。
是的,如果爸爸想要在本地成为第二个岳飞利,肯定就会动他的利益,商业竞争,难免的。
“媛媛,你又再想什么?”月月有些气恼道。
看她气恼,急忙否认。
我灵机一动,附在她的耳边。
“我在想今天在厨房听你到你爸爸跟老妈说——”
听完,她的脸颊霎红。
“不是我说你,你看你爸这么会,怎么你大学的时候,跟男生说句话都不敢?现在是不是还单着噢!”
我这一问,她反倒愣住了,脸上的红晕越发的红。
“我——我明天晚上就要订婚了。”
“什么!跟着谁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不把我当姐妹啊你!”
“我——算了,媛媛,我们睡觉吧!”
语月被子一拉翻身睡了过去,一点给我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害羞的模样跟当初,我被袁绍告白时的脸红一样!!
袁绍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
不知…他现下如何,我失踪后,他有在等我吗?罢了罢了,我还是祈祷爸爸不要出事的好!下次见到爸爸,我一定得叫他不要冲动,别为难月月家。
一天的奔波下,我很快便睡去,深深地陷入枕头里——
忽而间天旋地转,时间颠倒,我整个人摇摇晃晃,睁开眼,我又回到了游艇上,海浪如恶魔般汹涌澎湃,瞬间巨浪高柱,一次比一次更高,最后它张着血盆大口向我袭来,直直将我淹没!我大口大口喘气,在窒息的前一秒,终于睁开了眼,将压在身上的被子取了下来。
身旁的岳语月眯着眼睛皱着眉毛,身体还不断抽搐,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像是做噩梦,我靠近准备安抚她时,却听见她的念叨..
“不是我——快走开!媛媛,媛媛,袁绍你快救救她!你去拉住啊!你快去啊!你快去...爸,你为什么要害媛媛——你救救她!媛媛,媛媛...”
我傻傻地听着,整个脑子被人揍了一拳似的。
那一夜,她睡了也没睡。
而我,一个人坐在飘窗上,从月坠与日出。
7
“媛媛,你怎么这么早呀?”妈妈推门而入,手上还挂着几件高档衣裳。
我没作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今日细细看去,老妈整个人竟然容光焕发,比当初年轻了好多。
或是爱情的滋养,连眼角的鱼尾纹都少了几分,如此幸福的状态下。
我该怎么告诉她,自己丈夫是杀害女儿的凶手呢?
“媛媛,你怎么一脸幽怨的看着妈妈?难道——”
她看了眼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岳语月。
“月月跟你说了?害,你别放心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你不要因此丧气,回头妈妈给你找个更好的,保准你比她早成婚!”老妈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唉,妈,你想什么呢?我不是因为小月比我早婚,我——我是因为月月她,睡姿太美!...”
我与老妈齐齐往床望去,那个不知情的当事人,双手一摊,成一个“大”字,霸占着床。
老妈尴尬地笑了笑:“媛媛,你再忍忍,家里一时腾不出房间,等过两天小月嫁过去了,你就一个人睡哈,”
我点头后,她急忙迎了上来,将我拉到客厅,只见阿姨拉了一排的衣架子。
“这——”
“晚上小月的订婚宴,你挑个好的!妈妈觉得这几件就不错!我们媛媛穿起来一定很带感!”
老妈晃了晃手上的几件礼服朝我不断使眼色,拿起一看,不是露背就是紧身大低胸。
我将这几件一齐扔到沙发上。
“妈,有长袖吗?最好是宽松,大件。”
说完,我妈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妈,人家订婚宴,我们不好喧宾夺主,再说了,你不是说,要对..岳家好些?”
见她动容,我急忙连哄带骗将她昨日的大薄袍子拿出来,穿在身上。
换完,我一脸轻松地窝在沙发里摆弄着手机,我妈则在一旁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过了五年,现在的手机格外智能,我离开前用的还是翻盖,现在都是触屏了。
我点开拨号盘,输入那串熟悉的号码,又删掉,退出,接着又操作一回,反复好几回,老妈看不下去了,伸手就想夺它。
好在从前在海岛,护食护习惯了,直接躲过她的手,习惯性地将手机护在怀里。动作太大,我妈吓得愣住。
“你这孩子!我又不是跟你抢吃的,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差点给我吓死!”老妈拍着胸脯瞪了我一眼,起身走向小月房间“你玩你那宝贝手机吧,我去看看月月这丫头,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都要订婚的人了。”
等老妈走了,我才松了口气,拿出手机,一看界面竟然正在拨号中——
五年过去,他再听到我的声音,会不会...我咽了咽口水,将手机靠近耳朵。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清再拨,thankyou——
听着冷冰冰的女声,瞬间我冻住了。
胡乱猜疑,我的脑子头痛欲裂,想来想去,还不如去寻他。
拿起衣服来到玄关,妈妈拉着小月恰巧出来,叫住我,不问我去哪里,直接挽上我的手,急冲冲出门,说是带我俩做妆造去。
订婚宴是个急事,我只得跟在老妈后头,心不在焉地由化妆师摆弄。
期间,我又打了几个电话过去,但还是冷冰冰的女声,上网登了QQ也是被注销的状态,至于 拖拖拉拉一阵子,终于是熬了到晚上,食不下咽的一天,我是外表漂漂亮亮,里头肚子叫个不停,但我还是没胃口,只想赶紧结束,去袁绍家看看。
8
忧心了一天,我一上车就眯起眼睛养神,在醒来时,已经到了,睁眼,竟是一座大学操场。
虽然是暑期没多少人,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学生来看热闹,看着他们一个个洋溢着青春气息,我看的也好生羡慕,如果当年我没落水,没错过高考,那我前五年,也应该跟他们一样,在校园求学,而不是在海岛求生。
发愣之际,昏暗的操场突然一块一块的有序亮起,顺着灯光看去,每个大板块下都写着时间,从大一到大四,再分为小板块配着小点心,点点面面,全是记录着他与她的经历。
我靠近取了一块饼干,酥脆香浓,看的出月月的未婚夫用心至极,顿时我心生羡慕——
细细看去,饼干还刻有两人合照,而男方的脸已经被我吃掉一半,出于好奇,我又拿起一块新的,细细端详。
月月被刻的很好看,但——为什么男方,如此眼熟?
“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跟小月的订婚宴——”
音响里传出极为熟悉的低沉声音,不好的预感使催促我往台上看去,只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笔挺的站在聚光灯下。
原来这就是妈妈所说的日后就知道了?
我的心脏狠狠地镇痛了一下,双腿止不住的发软,整个世界也在汹涌澎湃的翻滚。
随之,画面越来越抽象,呼吸急促,我护着胸口,眼前一黑,瞬间没了知觉。
隐约见好像看见爸爸向我冲来——
医院,他们“一家四口”,齐齐围着我,除了老妈,其他人都换回了日常服装。
袁绍一脸担心的站在病床,见我清醒,他开始拼命解释,核心意思就一点:我没出轨。
有无出轨都不是我在意的,我在意的是,他不该添油加醋的把手伸向小月。
究竟是谁先主动,谁先霸王硬上弓,我在刚刚的恋爱记录上看的一清二楚!
现在他的狡辩,只让我觉得头昏脑胀,为了让他闭上那张颠倒黑白的嘴,我直接一个耳光呼了过去。
可下一秒,一个清晰可见的手印竟然出现在岳语月的脸上。
我人傻了,还没反应过来,一阵风呼啸而过,我的左脸瞬间火辣辣的,抬头看去,我妈一脸怒气的瞪着我,头晕加耳鸣,但我能从她嘴里读出“混账”二字。
打完营养液出院时,我还是泛晕,岳语月已经跟着袁绍回去,一路上,我妈不愿搭理我,我也懒得同她讲话,直接转过脸看向窗外,微微仰头,憋着眼泪,左脸还是红辣辣的疼。
一旁的岳叔倒是一直在劝解:“媛媛没事就好了,不就一巴掌吗?月月也受得了,没关系!挨着一巴掌也是我们岳家欠你的!我这个当爸爸的都没意见了,你们母女就别放心上,媛媛你妈这一巴掌确实是她不好,你别生气了哈,老婆也是——”
“闭嘴!”
被我妈一吼,岳飞利立马安安静静坐着屁也不敢放。
到了家,我跟在他们后头,一声不吭,进门后,我妈突然来了一句:“马上打电话给他们道歉。”
我懵了,自己女儿被背叛,还要我跟他们道歉?是我对不起袁绍这个妹夫吗?
越想越气,最后憋出一句“不。”
我妈的脸瞬间黑了,直接将我扔进一个黝黑的房间,取走钥匙,将我锁死,岳飞利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在门里怒喊。
9
扒门,撬锁,爬窗,全没用!
可明明错的又不是我,难道我连愤怒都是错的?
原来就算是肚子出来的,也抵不过才相识五年的…
从回来开始,她就没问过一句,我这五年过的好不好,而是拉着我这样那样。
恨气,怨气,怒气,汇集在一处,一直压制着的情绪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敲砸声、尖叫声、怒吼声瞬间回荡在整个房间!
为什么?
想到这三个字时,我的眼睛已经通红。
这时,一个人脸浮现在我的面前,一脸憨笑,眼睛却映出一条出着芯子的毒蛇。
岳飞利,你等着吧!若不是你,我就还能有“家”!
体力不支,我又开始犯晕,只得赶紧蹲下缓缓。
我屈着身子抱住自己,一个金闪的东西在周边滚了又滚,最终停在了我脚边。
擦掉眼泪,将它拿起,接着微弱的光能看清这是个类似印章的东西,明明不是我的东西,但它给我的手感又很是熟悉。
摸索着开了灯,室内已经狼狈一片,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破坏力这么强。
翻出印章,上头已经有微微损伤,我取了一张纸,将其印上,拿起时,上头写着几个大字“嘉鹰海上有限股份公司”,我一抖直接掉落了它。
不是因为它对我有什么威慑力,而是因为,它是我家的。
“嘉鹰海上有限股份公司”,是外公外婆给我妈留的企业,后来我妈坏了我,就将这个公司转移给我爸管理,而我爸....
管理不善,整个公司破产了。所以我爸当初才背负那么多债务!然后离家...
一个破产公司的印章怎么会在这里?
我将印纸拾起,底下却露出一本精美得相册,欧式封面,与这房间的复古风调完全不同。
好奇心催使我翻开,这一看,里头竟然都是我妈在老家时的生活照,照片中还附着很多个人资料,明显就是长期调查和监视的结果!
〈岳飞利在监视我妈?〉
〈印章和照片又有什么联系?〉
想了一夜,还是想不清楚原因,还是先带走再说!
我衣服宽大,一手印章,一手相册,全全塞进去。
等妈妈在放我出来时,天都已经大亮。
“知道错了吗?认识错了吗?”她一脸严肃的瞪着我。
我困得要死,缩着身子,抱着肩膀一股劲溜进屋里,懒得搭理她。
一推进去,只见房内空空如也,所有岳语月的东西都没了。
我往妈妈的方向看去,瞧她板着一张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无语,他们的过度反应,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加害者。
委屈与恨意弥漫开来,再一次从脚底开始,攀藤而上,瞬间将我包裹。
也罢,我现在存在的意义,不是被谁理解,而是抓出杀害我的人,查明我家破产的原因!
打量了一下房间,唯一的遮蔽物也只有床下。
我锁了门,吃力的把书桌挪开,吹开灰尘,将这些证据放进袋子绑紧,准备推进床底。
往里推去,只听叮一声,机械音乐从床底传来。我心一紧,赶忙将袋子拉出来,趴下看去,隐约能看到一个长扁的东西。
往里摸去,它的表面还是光滑的,轻轻一挑还能翻开一些些,看来是本书。
取出来时,上头都是些灰层,处理完能看出是一本很精致的模样,上头攘着金银色的英文印压,英文下头是机械轮子,转动还有声音,想必是桌上掉下来的,
我解了带子,翻开第一页写着五个大字:媛媛对不起!
时间记载从五年前开始,就是我失踪后,看完里头的所有,我的心脏绞痛,如被人千刀万剐一般。
盒上书,我将床底的袋子取了出来,将它们放在桌上,一一摆好。
开锁,出门,去找我妈一气呵成。
10
客厅里,我妈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追剧。
见我来,她的脸立马板了下来。
“晚上岳飞利回来吃饭吗?”听到这,我妈一脸谨慎地看着我。“我有事情找他。”说完我就转身离开。
我妈办事效率也是高,晚饭时,我终于在餐桌上看到了忙的不可开交的岳飞利。
“媛媛,你妈说你找我有事情啊,其实不论什么事情,你电话里跟叔叔说就行,买什么,吃什么,用什么,你只要开口,就算天上的月亮也给你摘来。”
“不论什么事?”我冷冷的问。
岳飞利,一边嚼着饭菜一边点头。
“那关于叔叔的谋杀事件,也可以?”我嘴角略略勾起,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岳飞利愣住了,还没等他开口,我妈就急着训斥:“陈媛媛,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就在我妈一个巴掌即将下来时,他抓住她的手。
“老婆,你先出去。”
将我妈哄出后,他拉上了玻璃门。
“你知道多少?”
“开门见山?行!”我将印章、相册拿出,摆列于桌上。
他看后,笑了:“就凭这?你能告我什么?我是个商人,多吞并几个公司,很奇怪吗?再者,我多少也算个土豪,娶妻前,先查清另一半的身份,不很正常吗?最重要的是!”
他拿起相册拍了拍桌面:“这东西,你妈早就知道了。你要将这些那上法院,只会被人耻笑!叔叔劝你不要再查下去,给自己和你妈留点脸!日后,我还可能好好待你。”
他轻蔑一笑,话语间,全是阴险狡诈,仿佛已将我把持在手里,之前的和善友好也荡然无存。
我抑制怒气,将岳语月的笔记本拿出,翻开后,岳飞利脸上的笑瞬间凝固。我趁机夺过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放好。
“你想要什么?”岳飞利收起那副得意的嘴脸,珉着唇憋出这几个字。
“我想要真相。”我觉着自己的怒气已经升到了嗓子眼!
他笑了笑:“真相?恐怕你承受不住。”
“要我去找岳语月问?”
岳飞利语塞:“你想先知道那个?”
“随意。”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沉默许久后开口:“这家公司,是我从自家妹妹那边拿来的,查了你妈后,我才知道这公司原是你家的,但其中的弯弯绕绕我不了解。至于,你五年前的事,凶手是我,都是我一个人策划的,施行计划时,失误了,导致月月以为自己是凶手,水落石出也好,她也不必日日活在自责中。”
听他说的这般轻松,而我的拳头早已捏紧。
“为什么?”
“什么?”岳飞利一脸懵。
“为什么要我死?”我的眼框泛红,眼泪也紧紧的挂在眼眶里。
岳飞利沉默,而后缓缓抬头:“因为,月月喜欢袁绍。”
“就这?”
“就这。”
岳飞利扯着嘴角嘲讽地看着我,不知道,自己生活于法制国家是有多幸运!
我狠狠地扇了他一把掌,转身拨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一群警察涌了进来,将他拷上手撩。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他们停下手上的动作,一齐看向我。
我走进岳飞利问:“那你为什么要娶我妈?”
“第一次杀人,良心难免不安,娶了你妈,我睡得香。”
岳飞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我还是在捕捉到他眼底的那抹慌张。
在他被架走后,一个人影来到我身边,我抬头看她,她面无表情,眼角的泪痕,暴露了她的情绪。
“你会怪我吗?妈。”
“当然不会,你是我唯一的女儿。”
“可他爱你。”
老妈将我搂进怀里,安慰道:“但这不是他伤害你的借口。”
我不敢动弹,只低声应好,因为我能察觉到,她又在偷偷抹眼泪。
等老妈平静下来后,她塞了一张纸给我,打开看,是份法人转让书。
“岳飞利刚刚在我手上留下纸条,让我去取这个给你。”
我看着转让书上的甲乙方,心脏已经麻木,我的猜测,竟然是对的。
“岳桂芳是谁?”
“是语月的姑姑,也就是岳飞利的妹妹,但她已经去世。”
我点了点脑袋,指着甲方的名字,哽咽地问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
“语月的婚礼。”
“下个月?”
“不,是下个星期一,你想怎么做?”
“那不就是后天?”
老妈点了点脑袋,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想做什么?我还能怎么做?多年的思念都错付了,我又能做什么?想做的,可能只是想问他一句为什么吧——
11
收拾了厨房,我们各回各的房间。
一整夜,我都难以入眠,硬生生瞪着眼睛,熬到了白天。
婚礼当天,特别热闹,他们将婚礼选在了草坪上,白鸽,香槟,粉百合,挺好的,都是当初我同袁绍构想的婚礼。
钟声响起,红毯开始撒花,袁绍站在圆台上帅气逼人。
随着音乐响起,张愉穿着露背婚纱,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缓缓出现在红毯上。
随着他们的靠近,我的心跳也越发加快,我紧紧抓住妈妈颤抖的手,拼命克制自己眼里的泪水。
我跟妈妈坐在台下,看着他一脸讪笑的牵着岳语月走向袁绍。
天知道我多想抓住他,但理智克制了我的冲动,将我禁锢在椅上。
他没任何察觉我们的存在,根本原因是,我们母女在昨天就发了信息,借口生病,无法参加。
所以他才如此嚣张,直接出现在婚礼现在。
本以为他送岳语月,只是岳飞利的托孤计划,不想袁绍的一句爸,让我心口一紧,险些窒息。
我听着新娘新郎的感谢词,瞬间都懂了——原来我跟妈妈只是小丑,不但扮演着家庭的第三者,还妄图得到他全部的爱...
我的视线已经模糊,根本看不见台上的场景,只能听着只属于他们的感人故事,还好边上还有许多被感动到哭的人,不至于让人觉得我异类。
台下的人哭的一塌糊涂,台上的人已经从妈妈难产过世,讲到了自己命悬一线。
妈妈过世的第三个月,我被医生下了死亡宣告书,说我这命熬不过三年。从那之后,我爸拼命工作,虽然他时常不在我身边,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所以我这辈子,欠的最多的人就是我爸!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他!
台下掌声一片,有些离谱的还叫岳语月好好珍惜袁绍,将公司转让给袁绍管理,一定更上一层!
听到这话,我看向一旁的妈妈,虽然她戴着口罩,但我还是能从她的眼里,看到浓浓杀意。
感人肺腑的仪式结束,婚礼进入敬酒环节,台上的人都撤了。
我与妈妈两眼一对,便起身去寻他。
休息室我找遍了,都没找到他人,却在楼道听到熟悉的交谈声,靠近后,我清楚的听完了所有内容——
绍儿,好好待她,等她接手了岳家公司,你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总了!能少走可多弯路!
...可是爸,我不爱她,我——
啪——
随着耳光音落,里头的声音添了几分怒意。
我当初让你接近陈媛媛,为的是不让她跟别的男生,生下孽种,来与你争夺以后的家产!不是让你爱上她!而且,你分清楚些,她是你亲生妹妹!
或是没得到回应,那声音又软了些。
绍儿啊,你要体谅体谅你爹我!从前为了给你治病,我给岳家当牛做马,甚至听岳语月爷爷的话,去勾搭陈媛媛她妈,把她家弄得家破人亡!这口气,你一定要给你爹挣回来,你要是不听爸爸的话,就是不孝!你懂吗!
懂..
行,懂就好。现在还有个麻烦事,就是那个陈媛媛,上次没给她弄死,这次她活了,日后肯定会跟你争遗产,所以,你再想个办法把她弄走,最好意外死亡!不要像上次那样蠢,直接拿公司的利益威胁岳飞利说要杀人!
嗯..
别嗯嗯哦哦的,不过你让岳语月当间接凶手这招不错,既牵制了岳飞利,又让岳语月心存恐慌,拉到我们这边。一箭双雕,使得不错!
....
听完这些,我愣了很久,连他们离开了都不知道,再回到婚宴上,主持人又开始作妖,起哄新郎新娘来个法式舌吻,而他!这个杀人凶手!站在一旁,笑得甚是欢喜。
我气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当着所有人的面,冲上了台子,一把夺过主持人的麦,摘下口罩,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只有一寸距离时,我停下来,面对面的看着他。
问道:“爸,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入海里,是什么滋味?”
此话一出,台下瞬间哗然一片。
我又转过头,看向袁绍,问道:“哥哥,爱上自己的亲生妹妹,是什么感觉?”
语毕,台下立马到达了燃点,整个现场七嘴八舌,乱成一团。
我爸气的不行,扬起手就想打我,但下一秒,就被抵达现场的警察给架住。
看来岳飞利很配合警方——
婚礼搞得一团糟,新郎新娘都被带回了警局。
当我拿出那张法人转让书上交时,心脏抽着疼。没想到,千疮百孔的心脏,竟然还会疼——
突然,我觉得自己从出生以来就是一场笑话!不如当初死在海上,来的完美。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挥散。
回家的路上,我像小时候那样挽着妈妈的胳膊。
“妈,你是什么时候察觉他们有问题的?”
“从你失踪开始。”妈妈刮了一下我的鼻梁,略带哽咽:“因为我知道,我的孩子,不可能那么傻,被一个游艇就给拐走。”
妈妈不愿意回想,我便不好再问,只当五年前,死了一回,现在陪着妈妈,重新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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